严刹先死,一血诞生。但随后,残血的季柯也被身上的引燃给烧死了。
11
其实应该算是平局,但到底严刹先死,何清文还是判了季柯赢。
严刹坐在电竞椅上,满脸不高兴,何清文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弯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样行了么?”何清文哄道。
严刹的脸色这才放晴。
这边,仰在椅背上的季柯也冲何修摊开了手,
何修茫然地看着他掌心。
“奖励啊,”季柯逗他,“他输了还有奖励,我的呢?”
何修见他视线黏在自己的嘴唇上,一张脸红红白白,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行了,跟我来拿药吧。”
严刹从座位上起身,招呼季柯随他过去,他配的药都在负一楼的冷藏室,严刹将药取出来,却在季柯想要去接的时候,犹豫地攥紧了一阵,没放手。
季柯看他神色不对劲,猜他有话要说,抱臂倚着墙好整以暇地听着。
严刹瞧了瞧他身后,确定何清文没跟过来,这才开了口。
“哥们儿,这药我不说有多稀罕,但这世上能治上头那俩人渴睡症的,我可以打包票,只有它。”
季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份人情我欠下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严刹虽这么说,神色还是有些迟疑,“我和清文的关系你也看到了,说实话,当初追他挺不容易的。”
“知道我为什么被禁赛吗?”严刹点了一根烟,“那是14年l积分赛最重要的一轮,但在赛前我和清文失去了联系,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来找我。当时我爸还没搞出这味药,你也知道这种体质是很危险的,我记挂着他根本没心思打那场比赛,后来因为态度消极被取消了资格。”
季柯皱着眉,沉默不语。
严刹叼着烟屁股,脸在白烟氤氲下变得模糊,“不过,我这辈子做得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这个。那轮比赛,我只打了bo5的第一局就跟教练闹翻了,着急地跑去场馆外到处找他。清文长得漂亮,我一问就问出来了……”
季柯听到这里,忍不住出了声,“他,没事吧。”
“你说这世上人渣怎么这么多呢?”严刹将烟屁股扔到地上碾熄,阴郁的眼神跟淬了毒似的,“一个该死的男人抱走了他,我调出监控画面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季柯注意到他提到这个事儿的时候,手还有点抖。
“如果再晚到一步,我简直没法儿想象那个后果。”严刹深吸一口气道。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忙?”
既然有惊无险,季柯也就没再多问,直接将话头拐到了正题上。
“我看你对那个小家伙挺伤心,我求你的这事儿其实对你也有好处,”严刹顿了顿,终于交待出来,“这药完全能治好他的渴睡症,但是我骗了他说,还需要一味药引。”
……药引?季柯目光有些深沉。
“男人的精血。”
饶是季柯,听到这话也忍不住被呛到,震惊道:“你用这个骗他上了床?……不是,你这话他能信?”
严刹挠挠头,“他是不信,我去求了我爸,让他帮了我一把,清文对我爸还是蛮敬重的。”
季柯:……
“我跟你提一下,你到时候别拆我台就行了,反正对你也有好处,”严刹往二楼走去,“清文性子傲,我不使点手段他一准看不上我,就算能看上我,他那中度的碰触障碍也是个麻烦。瞧吧,我现在拿这个当借口天天逼着他做,做多了,爽了,自然一点儿问题也没了。”
季柯本不予置评,淡淡地问:“那这事儿你打算一直瞒着他?”
严刹不说话了。
“我看你还是趁早跟他交代,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别等他自己发现了,不好收场。”
严刹稀奇:“说的是有道理,不过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个正人君子,那你是不打算借这个机会把那小家伙弄上床了?我看他对你有点意思啊。”
季柯略邪气地笑了一声,“一码归一码,这谎是你撒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再者,小修和你那位性子不一样,就算以后被发现,那也是你的麻烦比我大得多。”
……真tm是个人精。
严刹低咒一声,推门进了房。
季柯将药交到了何修手上,自己早已暗暗扣下了其中一味。
严刹鄙视地看他一眼,然后当着三人的面胡天乱地地吹着,别说,不愧是老中医的儿子,这么离谱的事儿被他一本正经地吹起来还挺能忽悠人的。
季柯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作泰然自若状。
唯有何修攥着那烫手的药尴尬得脑袋冒烟,闷声不吭低着头,目光都快把脚下的地面给瞪穿了。
“如果我没记错,小修才17岁吧,”何清文有些不放心,仔细嘱托季柯,“做的时候注意点,不要伤了他。”
何修被他的话吓得不轻,惊恐地望着季柯:“不,不是……我,我跟他……”结结巴巴说不清楚,急得脸都憋红了。
何清文怔住了,他很少看走眼,疑惑道:“怎么,你们不是一对吗?”
“这个啊,”季柯笑了笑,轻描淡写地扔了一记重磅炸弹,“我还在追他,暂时还不好说呢。”
何修成功被这话引爆,大脑一片空白,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愣着两只眼睛呆呆地盯着季柯,似乎还没从那句话的冲击里回过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