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我们在亭子后面的草丛里找到了江小姐。”
“恩,知道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在西院给她收拾出一间屋子,找个人出去给她买些首饰衣物女人家用的玩意儿,再派个人跟着她。”
“是。”
张启山手里把玩着粉彩茶盏的盖子,靠着椅背沉思着,府里还从未这样住过女人,像个大小姐似的把她供着。既然已经做出让步,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
这边副官刚出了门就派下去几个人收拾屋子,置办衣物,待人都领了命散去,他才开口问身边的官兵:“江小姐怎么样了?”
“回副官,江小姐现在人还未醒。”
副官叹了口气,“走,去看看。”
这边的草有半人多高,因这里平时甚少有人来,便没有过多打理,闲来散散心,景色倒也别致。只见草丛中站着些人,围成了一圈,无人敢动。众人见张副官前来,皆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打头的人问了一句:“副官,这该如何是好啊?”
“当然是叫醒了规规矩矩地送回去,佛爷已经发话,要特意收拾出间屋子给她住,想来这位江小姐也非等闲之辈。”副官说完了话便向里走去,一边扒着草一边伸着脖子往里看。他走进众人围成的圈里,蹲下身子查看情况,他看着念稚的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似乎只是睡着了而已。
“江小姐醒醒,江小姐……”
念稚缓缓睁开双眼,又伸了个懒腰,一副娇弱姿态倒是将众人看得愣了神,皆在心里唏嘘着难怪佛爷要将她养在府里。
念稚看着这么多男人皆盯着自己看个不停,话语中有些恼怒:“你们这些个人都在这里做什么?”
副官慌忙解释道:“佛爷找不到江小姐,心里急得慌,这不派我们来找您,不想您在这里睡着了,现下还请江小姐回房休息。”
念稚捋了捋自己耳边的碎发,娇嗔道:“不过是一时赌气罢了,当真还能逃了不成?”
副官陪着笑脸,“佛爷只是忧心小姐而已,那江小姐,咱们请吧。”
念稚听后用手撑着地站起身,身子虚弱地晃了晃,眼看着要摔倒,多亏副官手疾眼快,一把接住了她,不然真是要摔个狗啃泥。
念稚看着副官道:“真是要谢谢副官,若不是您眼明手快,我可真是要把我这一身骨头都摔散了。不过我也不知怎的手脚无力,怎么都使不上力气来。”
副官搀着念稚,朝旁边使了个眼色,遂站出来一人扶上她的左胳膊,“江小姐,我们扶您回去就是了。”
念稚莞尔一笑,“有劳两位了。”
二人搀着念稚一步步蹭着,行动之不便犹如失了双腿,旁边的官兵一时心急,凑到副官耳边说道:“副官,不如抱了回去,这样省时省力些。”
副官低声喝了一句:“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念稚也听到那官兵的话,对副官说:“无妨,若是这样大家都省力些,我也是无所谓的。”
“是那起子官兵糊涂,江小姐别往心里去。”
念稚三人就这样磨磨蹭蹭走了许久,忽地一抬头,看到张启山在一射之地外站着。待走得近了,方听到张启山开口道:“这样走可是要走到明日。”
“江小姐身子不爽,手脚无力……”
张启山伸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了,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抱起了念稚,顿了顿,转身问道:“张副官,她的住处在哪?”
“西院正中间那栋楼,二层,门开着。”
张启山听后不由得轻哼一声,“副官是越来越会办事了,这是就着近水楼台的道理安排的?”
副官忙回应:“不敢。”看着佛爷走了,便派了几个人跟了上去。
张启山抱着念稚,双手有力的很,他并不低头,只是看着怀里的念稚说:“给你添置了些衣物,等下回去你就能看着了。”
念稚笑道:“只要是佛爷挑的都是好的。”
张启山冷着脸,“不是我挑的,只是随便找个人去买的。”
念稚被呛得的没了声音,但想了想还是说道:“终究是佛爷的心意,念稚谢佛爷,佛爷有心了。”
张启山没有吭声,一路抱着她不曾歇息,念稚心头一软,“佛爷停下来歇一会吧。”
“不用。”
“念稚应该挺重的吧,佛爷手不酸吗?”
这次张启山低头看向她,竟带着笑意,“我不曾抱过旁人,并不知晓这是否是你该有的重量。”
念稚见他笑了,颇为肆无忌惮地说:“佛爷脸上怎么破了个小口子,可是今早刮脸时割破的?”
张启山淡淡地说:“恩,今日急了些。怎么,你要学那些长舌妇多管闲事?”
念稚佯装剜了他一眼,“佛爷惯会取笑我,我不过是多句嘴而已,怎的就把我和她们相比。”说完嫣然一笑,看着尤为动人。
他看着怀里的美人也不觉晃了神,片刻才说道:“你这般妖妖娆娆在我面前就收了吧,留着以后自有用处。”
念稚听后便不再作声,张启山抱着她噔噔噔上了楼,在二楼一拐便进了屋,把它放在床上,指着一边的衣裳道:“这便是他们刚买来的,看着可还满意?”
她拿起几件衣裳看了看,低声说:“我是不该说不满意的,但这花色……您看,我若是穿上了会显得老气横秋的。”
“那改日我再让他们出去买些亮颜色的。”张启山说完转身要走,念稚叫住了他,“佛爷,再怎么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