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一切,楚湫全部看不见,感觉不到。
他眼睛飘忽不定地在房间里游移,最后落在那扇门上。楚湫掀开被子,想朝门那边走去。他的脚刚刚触地,整个人就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没有动作时,这具r_ou_体只是没有知觉的麻木,一旦动起来,全身的每一个骨头缝隙里都往外漏着疼痛。楚湫倒伏在地上,痛的浑身发抖,一边茫然地想:“我……怎么了……”
然而他还是想努力够着那扇门。
他开始爬。
楚湫用尽了每一点肌肤,每一块皮r_ou_的力气,贴着地毯,一寸寸挪过去。r_ou_眼可见地,从指尖到肩膀他都在剧烈颤抖着。
楚湫从来没有这样能忍痛。他一直都是要哭便哭,要笑便笑,什么心情都露在脸上,哪里像现在这样,疼得要命,只敢拼死般的呼吸几下,并不叫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爬到那门前了。楚湫有些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门是那样高。
他用头砸了一记门,发出“咚”的一声。
然后他又砸了一下,一下,又一下,不停歇着,而且愈来愈重,简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鲜血很快沾满了额头,也染红了门框。
门被打开了。
有人把他抱了起来,动作有些无措,那人扳过楚湫的头要看他额头上的伤势。而楚湫还只是死死看着那扇门。
当他一步步远离那扇门的时候,楚湫仿佛终于认出了抱着自己的人,感到恐惧般的挣扎起来。
是子谈。
楚湫看上去像什么发疯的动物,全无理智,全无清醒,一味在那里挣扎。子谈腾出一只手去制住楚湫的肩膀,刚伸到他面前,楚湫一口便咬了上去,他额头上的血顺眉毛淌下来,看上去像是把眼睛染红了。目色十分凄厉决绝。
子谈停下了动作,任凭楚湫那样咬着,那样仿佛要把r_ou_也撕下一块来的咬着。楚湫在这安静中逐渐使尽了气力,微微松开了口,低声喘息。
子谈把楚湫放在床上,没有管手上正在渗血的伤口,他伸手小心地打开楚湫的嘴巴,仔细看了一圈,再小心地合上。
“楚湫,是不是很疼?”子谈轻轻抚了抚楚湫的唇。“你咬错地方了。”
说罢,他把头往前靠近,将脖颈完整地暴露在楚湫视线之中,指了指其中的一根经脉:“你要往这儿咬。”
楚湫像是被吓坏了,茫然地怔在那里,慢慢地,他流下泪来,胆怯地摇了摇头。
…… ……
这不是结束 而是开始。
楚湫的j-i,ng神朝着危险的边缘不断滑去,他开始变得恍惚,错乱。他不分昼夜地往门那边爬,然后被子谈一次次抱回去,手上的镣铐叮叮当当作响,永不停息。
楚湫常常蜷缩在门的角落昏睡过去,没有月光的夜晚,瘦弱的身影身影远远望过去,像一滩墨。
此外,在床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无数次。
楚湫在哭。
他觉得疼,疼得要命。
手依旧被铐在床头,而下身,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遭受这样的折磨。后x,ue在不停渗着血,床单皱着,斑斑点点布满了血色。
也不过一个月光景,但是楚湫整个人明显地消瘦下去。原本健康的富有活力的青年身躯,瘦削到可以清晰描摹出骨头的形状。
他惨叫着,挣扎着,但全然没有用。
全然,没有用。
后来,每到遭受这种苦楚时,楚湫总觉得灵魂仿佛剥离开r_ou_身了,居高临下地望着在床榻上被凌辱的自己。
而那个凌辱自己的人……
是自己的挚友,自己唯一交心之人。
楚湫感到眼泪更汹涌地流出来,然后有人用指腹轻轻擦去。
…… ……
后来,是一个阳光很好的清晨。
子谈打开了门,把楚湫抱到门口。太久没有见到阳光,刺得楚湫有些睁不开眼。
他许久许久,没有接触到外面的光与空气了,于是下意识地伸手在空气里拨弄,好像要抓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