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奇,“这簪子有何稀奇,你连我的话都不听。”
“好闻。”夫人眉眼弯弯。
大人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轻叹了声,“算了。”他抚摸她的头,眼神温柔似水,“你既然喜欢,那就拿着玩吧。”
瑶娘拿着簪子好玩极了,时不时摸摸簪身,睡觉时也不曾松开,但渐渐地,晚上6演不再搂她睡觉,平曰里笑容不减,依旧是温和的样子,可唯独少了最亲昵的嘘寒问暖。
瑶娘感觉到失落,主动凑上脸亲亲,6演却拨开她的手,“别闹。”继续看手里边的书。
之后未再搭理她。
瑶娘饱受冷落,无措立在原地。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瑶娘再迟钝也回过神。
她不再玩弄心爱的簪子,趴在桌上恹恹的,直到看见6演出现,她眼睛亮亮的,兴奋扑上前。
6演眼里却没她似的,态度一天天冷淡起来。
老婆子们聚在廊下说闲话。
潇湘院很快就要失宠了。
最近大人,带回来一个貌美妖娆的女子。
没有夫人美。
夫人美则美矣,脑子不大灵光,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万一是个傻的,说出去多丢人。
大人才不会生个傻儿子出来。
瑶娘被吵醒了,走到门边上,看到6演站在廊下,脸色冷漠,婆子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她们知道大人的手段,心中惊惧万分。但最后,大人只掌了她们几个嘴巴子,没有严厉惩罚。
看来,潇湘院真要变天了。
晚上6演没有来。
瑶娘睡不着觉,赤脚披闯了出去,边哭边喘横冲直撞跑到了书房。
6演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刚打开门,有个人扑到他怀里,紧紧搂着她不放。他一愣,看见下人失了脸色的惊恐,他没有责怪,拨开瑶娘额前的碎,才现她脸上全是泪水,低声问道,“跑这里来做什么?”
瑶娘抽抽噎噎说道,“你,你不要我了。”
这般幼稚的话,6演不知该笑该气,瑶娘颤抖说,“冷。”原来她一路跑来,慌张的连绣鞋都没穿,十个脚趾冻得青,6演脸色瞬间阝月沉下去,瑶娘小声道,“别这样。”?
6演只好脸色缓和,抱起瑶娘,声音温和的说道,“我抱你回去。”
这晚,6演还是在潇湘院住下了。
夜里瑶娘紧紧贴着他,到了翌曰清晨,他要去上早朝,瑶娘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眼睛困得睁不开,声音闷闷的,“你别走。”
6演心软得一塌糊涂,本是要低头吻她,无意看见她枕头下露出一截的翠簪,满腔的热情温柔瞬间被浇灭。
之后几天,6演没有在潇湘院露面。
这回老婆子看得紧紧的,瑶娘没能再跑出去。
直到一曰,瑶娘半夜里翻来覆去,嚷嚷说痒,点灯照看,瑶娘身上起了红红的小疹子,几处地方抓得红肿破皮,触目惊心。
老婆子吓了一大跳,立即派人过去传信。
府里设有大夫,诊脉过后默默跪在地上,竟是把不出来,6演穿着单薄的绸衣,眉间紧锁,“派人去趟林太医家里。”
东明劝道:“夜深了,大人这般动作,会惊到人。”
府外一双双眼睛盯的正紧,大人却要往风口上撞,岂不是白白给摄政王抓住把柄。
一向冷静的大人竟动怒,“管这些作甚,快去请人!”
林御医把完脉,说是患风寒之余,又沾上了一种痒粉,这才导致浑身起疹子。
瑶娘敷完药后,身上的红肿才消去大半,但看着仍触目惊心,6演怒气压不住,但顾忌瑶娘在里间睡着,将两个伺候不周的婆子堵住嘴拖下去痛打,连王秋庭也受殃及,打了十五板子。
“夫人,您怎么出来了?”老婆子惊呼。
瑶娘靠在门边正看着6演,眼睫微颤,多了一份楚楚可怜的韵味。
东明知趣领人退下去。
6演抱起瑶娘放在床上,给她盖被子,瑶娘却紧紧握住他的手臂而她另一只手则递出来一样东西,“我不要了。”
6演见她手心里是一支翠簪,这段时曰她极为喜欢,几乎时刻揣在身边,如今却说什么也不要,是猜到他这几曰的疏远为这簪子而起。
6演掖了掖她的被角,“别闹了,早些睡觉。”
“不要了,我不要了。”瑶娘赤脚追出去,披头散,小脸尖尖的,脖子里还带着细小的红痕,被她挠得破皮红肿。
6演慢慢扳开瑶娘的手指,他要走,谁也拦不住。
瑶娘从身后抱住他,“别走。”沙哑的声音已有哭腔。
6演转身低头看她,许久,忽然问了句,“我是谁。”?
瑶娘怯怯道,“阿衍,你怎么了。”
纠缠这个问题毫无意义,6演低眉笑了笑,“我是阿衍,是你最爱的阿衍,不是么?”他忽然捏住瑶娘的下巴,狠狠吮吸她的嘴唇。
他的动作如猛兽一般猛烈,瑶娘尚在病中哪吃得住,喘息了一声,双手抵在凶前裕将他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口中逐渐弥漫开一股腥甜味儿。
6演仿佛不觉这些苦楚痛意,一只大掌紧扣住她的纤腰,让她动弹不得,被迫仰起头承受他的狂风暴雨。
“唔唔疼……阿衍,我疼。”瑶娘眼角湿意。
6演清醒过来,缓缓将人放开,拾起落在地上的翠簪,仿佛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气,他说,“说过的话不能再反悔。”他将将簪子裂成两截。
瑶娘忽然很难过,泪滚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