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是三族中最晚出现在源星的一脉,他们多是亡者滞留在源星的散识集合所化,也算是天生天长了。
而凝木就是第一个鬼族用来凝成实体的虚无之物。
陈柑和鬼族并不亲近,尚家一族生来就有克鬼识魔之力,鬼族对他很是惧怕。而张春晓化形之后和有多动症的少年小白去过不少地方,鬼族自然也是去过。他虽然没有见过凝木,却是听过这东西,物如其名,有凝虚为实之力。
对这些从不关注的陈柑拍着花苒添乱的手嚷道:“你们就别画了,这都成紫疙瘩了,谁能认出是什么东西!”
花苒哼了声收手,妖皇笑着说:“凝木就是这么个东西,若有一日/你见到,就会明白没有人能够完整的把它画出来。”
张春晓揉着陈柑的腰说:“这个就不说了,鬼族一向把圣物看得最重,清净生能力再强,也不可能从鬼族的地盘上把东西给顺出来。”
妖皇垂头想了想,最后敲着玉桌说:“我曾听涂九说一事,你们也知晓,她自来就闲不住。那时候,刚好鬼族有她夫君的消息传来,她早就在妖界呆不住,于是就向我告假……”
其实涂九对商王的消息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她已然自欺欺人的找了千年,这次也只是想到鬼界透透气。
却不想,到了鬼界,她真的见到了商王。
商王当年是自/焚而死,未修过功法的凡人,未凝成形的灵识想要从克尽y-in邪的火中脱逃那是不可能的。被引出朝歌的涂九一发觉摘星楼着火,就急急赶回,到时商王已然神消身散。摘星楼还可看到燃尽的飞灰,可商王却是连一丝灵源也捕捉不到了。
当时涂九就明白,就算是源神临世也是不可能把他救回来的。
前面也说了,涂九知晓这些,一直以来嚷着要找商王,也只是心理慰藉而已。所以,当她看到商王时,她无一丝高兴,而是毛骨悚然。
鬼族的长老本还十分喜乐,他与涂九也算是旧识,这次孙辈在外/遇到商王,也是善果一份,却不想涂九却是只和商王照了个面。就便出媚火把带着笑意走向她的商王,燃为齑粉!
但凡是有情之人,亲手杀死心爱的人,心神都不会稳定。涂九亦是,就算知道这个人并不是真的,却还是勾起往昔记忆,悲恸不已。
鬼族的那个长老当时吓懵了,本想问涂九为何那样做,一看涂九快要入魔,也顾不得多少,忙叫族人把其他几位长老请来。
后来涂九被几位长老合力稳下心神,岔入的魔气也被驱除一空。长老因此也不敢再提起商王一字,那事也不了了之。
妖皇之所以知晓,也是因着涂九在千年后的某日,在妖皇殿内醉酒,前言后语虽不搭,妖皇却还是理出了这么一出事。
“醉酒?”陈柑捏着小胖子的r_ou_手说:“涂九化人之后害怕出丑,可是从不沾酒的,她怎么会无故跑到妖皇殿喝酒?”
妖皇正被醋大了的花苒掐着腰,他忍痛道:“那日应是商王忌日,她在妖界的好友多在封神之战中战亡,这么些年也就和我保持些联系。”
“原来如此……你是觉得商王的那次出现的蹊跷?”
“不错。”妖皇把花苒掐他的手包在手心里,看着张春晓说:“涂九从未教过商王功法,毕竟妖与人的根基是不同的。按那个鬼族长老的说法,他的孙辈遇到商王时,商王是凝成实体的。就算是源神在,没有辅力之物,她也是办不到的。更何况,商王是真的消散了。”
张春晓点头:“源神确实在权杖被封为印心之后,就再未用过类似之物。”
“照这么说,凝木早就不在鬼族了?”
花苒接过嚷着要睡觉的小胖子,拍着他的背正哄,见陈柑这么问就说:“大多鬼族都是由凝木聚成形体,他们应当不会出内鬼。”
陈柑哼了声说:“他们本来就是鬼了,出个内鬼也不是不可能。”
花苒被他的话顶得无语,只好抱着小胖子回屋睡觉。
妖皇见他进了屋,这才对张家夫夫俩正色道:“刚才花苒在,我不方便说,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一事。那个木灵说,清净生是受了重伤逃走的。”
“什么?!”
夫夫俩惊呼后,又对望了一眼,各自眼中都是难以置信。
“你是怀疑花娆?”陈柑皱眉问他。
“不错,他既然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安然这么多年,把清净生收拾一番也不会是难事。”
张春晓把端着的水晶杯放在玉桌上,抬手把袍上的果浆给扫下,他低头说:“若是如此,这个花娆对人族应是无甚好感。”
陈柑赞同,妖皇也是笑,张春晓叹了口气说:“平日里是真的没见他有这种倾向,这人到底是我们所知的哪一个?”
陈柑想了想,哎了声问妖皇:“那个木灵既然看到清净生逃走,难道没看到伤她的是谁吗?”
妖皇笑了下,随手扫了下袖子,就见一道青影出现花苒刚才坐着的玉凳后。
“你还是亲自问吧。”
陈柑也不客气,他摆出副十分和蔼的表情问那个有点发抖的青影:“小姑娘别怕啊,我们都不是清净生那样的混帐。哥哥现在问你一个事情啊,你知道的话就告诉哥哥好不好?”
青影就是个青色的影子,其实用青烟更为合适点,可这对木灵太不尊重了,人家也是修炼有成的好吧。没有修出人形那是因为清净生的地界儿里,除了x_i,ng情怪戾的清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