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柑四人听了,心里俱是冰冷一片。若非花苒三人在人族轮回过几世,只怕现在早已冲出去,把人族全灭了。
妖皇倒是无甚反应,毕竟这一路行来,人族的劣根,他看得是清楚明白。
无上居内静了许久,初夏才冷冷的说:“自大卑劣,人族被改造成这等模样,吾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尔等自认为不动如山,却还是被影响了许多。”
说着,初夏看了四人一眼,只这一眼,就看得他们几个冷汗直冒,心底打鼓。
“吾也不想细说什么,天道无常,计划再周密,也有网圈不住的地方。”初夏叹了下,随即又喃喃道:“说不清,道不明。万事走向不定,吾这几日时常在想,若是在万年前不设那局,早早的控制人族走向,新生的源神是不是就会如往日那般风采万丈神力无边……只是随后一算,才知一步错,步步错。 这错,不是对错,却是错过。吾当日选了最艰难的一条路啊……只是谁又知晓,这一错,却是生生应在了否极泰来之上……”
神使的声音越说越小声,最后只见她动唇,却不知她说了什么。虽说他们几个都会读唇语,只是放在初夏身上,这能力是一点都不够看。
过了会儿,初夏方才回神似的看向妖皇,轻声问道:“泽皇,那个东西可有拿到?”
花苒与张家夫夫听到这个称呼,都是一愣。可一看妖皇点应是,并且从识海中取出一物之后,方才明了,这妖皇妖皇的叫惯了,他们俱都忘记了人家正统的称呼是‘泽皇’。
妖皇取出的那个东西,张家夫夫都没见过,倒是花苒眼神一亮看出那是什么东西。
等妖皇把东西送到神使手中,花苒这才挪到他身边,悄声问道:“你从哪弄来的?那东西不是早就消散了吗?”
妖皇看了眼神使,见她打量正凝神打量手中之物,没有理会这边,便知道这事情可以说,便侧头对着花苒的耳朵说:“你当我这万年真的宅在妖界不动?再说,那物就算消散,神使也有法子把它给集回来。”
花苒被他口气热气烘了个脸红,尴尬之下,坐回原来的位子,对这事儿是再也不上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dong fang a xiang ni a o 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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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
陈柑坐得近,看得也清楚,那东西是个灰溜溜的小石子儿。初夏看了一会儿之后,便把那东西扔在无上居的一个花瓶里。
陈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见那石子擦过枝叶稳稳的落入瓶中水底,这才拍着胸口舒了口气。
初夏看他那小心的模样,只觉心中有气,便讽道:“怎的?吾就那般健忘,不知这是源神最喜爱的朝露瓶?”
陈柑见她生气,小心的赔了不是,见她脸色缓和才说道:“我也是怕损着哪里了,那瓶子当初被我不小心碰着之后,可是碎成渣了。若不是小鱼机巧,带着我去那地方九死一生了一回,我是真的没法子把那瓶子给复原。”
初夏一听,也想起这回事了。那时候,张小鱼刚刚游历归来,尚喵也刚巧闭关出来,心急之下,就把那瓶子给碰着了。她陪伴源神久矣,自是知道那瓶子有不一般的来历,听说此事之后,她是一点都没有想着修复,倒是心里想了千百种免罚的法子。可谁知道,那张小鱼出去一趟,见识涨了不少,一听尚喵闯了祸,两人那是立马携物潜逃,弄得她是哭笑不得。
好在那时候源神因事正在太阳星久住,并不知晓这一厢,否则,只怕是九兵的追杀令都要下来了。
想到这里,初夏也很是好奇,便问道:“你们俩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把瓶子修复好的?”
张春晓脸上一红,摸着耳朵不说话。陈柑看见了,呵呵一笑,小声的对初夏说:“这事不好细说,修好瓶子的地方,是他外出游历的时候遇着的一个死星。当时我俩就想着快跑了事,外间我也不熟,就走得那条路,谁知道一到那附近,瓶子渣就变成片了。我觉得奇怪,就拉着他往那里去,谁知道刚到死星附近,瓶子就恢复原样了。这事我觉得太奇异了,一直都当梦来着,小鱼那时候也反应过来,逃跑简直就是作死,回来后,我俩就一直没提这事。”
初夏本是笑着听,可这笑容随着陈柑的话是慢慢消失,等他讲完,她的脸板正得不像话。
陈柑本还好笑,抬头一见她的脸色,立马怂到了张春晓身后,两人小心的看着初夏,不知这人又为何发作。
“死星?!”这两个字,初夏是咬着牙说得,那狠劲,听得事外的妖皇与花苒也是一个劲的往外躲。
“怎、怎么了?”陈柑蹲着身儿从桌旁的缝隙里看向初夏,见她面色凶狠,喉咙里的话管不住的结巴出口。
张春晓是凶光的首位承受者,这时候,他根本就是连抬抬手指的力气也没有,可一感受到躲在身后的气息,就是心肝直颤,他也顶得心甘情愿。
初夏的目光复杂得不像话,说是恨吧它又有点气说是气吧它又带着点怕,总之就是复杂。脸皮扭曲了好大一会儿,初夏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身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