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幸好路的一端有个人在等他
太上皇短短三十年人生里老是在跑路,可不论跑没跑掉,总归是身不由己。
三十岁这一年他才发现,幸好每次路的一端都有个人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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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皇家贵胄,以为能一世fēng_liú潇洒,却被赶鸭子上架登上皇位。
庸庸碌碌当了几年皇帝,却又无奈远赴蛮族成为人质。
天子作人质,是国耻。归国了,是祸害。
横竖都是一个罪人,不如老老实实做他的太上皇,国事有大侄子c,ao心,他只用享福。
可享福哪儿是如此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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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副面孔又疯又奶皇帝攻 x 得过且过病秧子前皇帝受
年下,叔侄,he
背景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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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七晚上八点,我们相约长佩(o?v?)ノ
第一次写文,有许多不足之处,请多多包含多多指教呀
第1章
人们记忆中从未有过如此年轻的太上皇,明日的寿辰一过也才三十岁。当今圣上——太上皇的侄子,下了道谕旨要全京城同庆,共祝太上皇安康长乐。
去年圣上二十及冠的礼宴也没布置得这么热闹。京城东边的城楼上清理一空,城门屯兵带着卫具撤到楼下。宫里的人将高楼布置成欢宴场,长明灯从地面沿着台阶蜿蜒而上,把高台映成琼楼玉殿,又掩藏在重重轻纱帷幔之下。纸扎的彩灯从城门顺着长街一直挂到宫门口,宫里是什么样的繁华景象众人便无从得知了。
太上皇与圣上都不是铺张之人,这么招摇只怕是心里憋了一口气。
五年前北边蛮族赤余国入侵,魏国败得惨烈,敌人长驱直入,一直打到京城七百里外的青州。对方豪言索要皇帝为人质,这才退兵离去,留给魏国人仅存一半的残破国土。
如今小皇帝越发能干,魏国在他治理下又从谷底爬了出来,恰逢前月太上皇由赤余归魏,此番正是鼓舞人心的好时机。
太上皇李怀安却嫌皇帝太麻烦。寒冬腊月非得搞得兴师动众,还让他大晚上登楼与百姓同饮,总归是要折腾他。
自从他清醒之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做什么都提不起j-i,ng神。前些时日入九,雪下得一天比一天大,他全身上下好多骨头都跟着隐隐作痛。
这几天他什么也没做,大多数时间都窝在暖烘烘的凝华殿,冬眠似的睡。有时李越下朝之后过来跟他请安他也还没醒,整个人被睡意混混沌沌地拖着,倒是越睡越虚。
李怀安下决心不能再这么耗着,拼死拼活早起了一次。半阖着眼穿衣洗漱,刚坐下来准备用早膳,李越便来了。
年轻皇帝意气风发地走进凝华殿,带进来一股肃杀的寒风。原本和天气同样肃杀的脸,一看见李怀安便笑开了,双眼被风雪冻得起了薄薄一层水汽,亮晶晶的。
“皇叔今日怎么起这么早,您门口的小宫女跟我说我还不信……”
“你站住!先别过来,把身上的寒气散一散。”
太上皇眼睛睁大了一些,颇为不满地指了指他身上的厚重外袍:“把袍子脱了,坐过来烤烤炭火。”
李越止住脚步,忙不迭脱了外袍塞给一旁的内侍王勤,几步走过来挨着李怀安坐下。
年轻人就是抗造些,敦化殿和凝华殿隔了大半个皇宫,冒着风雪一路过来也不见李越多冷,只是鼻尖被冻红一片。
太上皇用桌上叠好的锦帕把干净的筷子擦了又擦,也没抬头:“我听王勤说你天天早上都过来?大老远的你不嫌累啊。”
宫女早已呈了另一副碗筷上来,李越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冬笋到太上皇碗里,闻言盯了内侍王勤一眼,对方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是礼数,还是您以前教我的,我那时候不也天天给您请安吗。”说完又替他夹了一筷子,“皇叔您怎么老喝白粥,得加点其他东西补补才好。”
李怀安终于把他那双筷子擦好,冷哼一声,语带嘲讽:“我有教你这样吃饭?吃自己的,夹来夹去脏不脏。”
“哦。”李越老老实实用勺喝了一口白粥,含在嘴里品了品才咽下去,微微摇头。
“您身体还没痊愈,不能再吃这么简单了。我上次拿过来的人参您吃没有,好不容易从国库里搜出来的贡品,吃了大补的。”
李怀安最烦他苍蝇一样说个不停,小时候也不这样啊,怎么五年不见这么啰嗦了。他皱着眉打断道:“行了,我离进补的年纪还远着呢,成日跑这里来看我睡觉吃东西,不如多想想政事。”
李越叹了一口气,心里琢磨着得让厨房想方设法把人参给用了。
他其实早用过膳了,看着清粥小菜也没什么胃口,只拿着勺子一下一下在碗里晃荡。
太上皇看得烦了,下逐客令之前没好气道:“明天城楼上的宴会请了哪些人?”
圣上有点心虚:“没多少人,除了皇室宗亲,也就大半的京城官员,城楼下面还有京城百姓。”
年轻人爱显摆的臭德性。李怀安想到明日的大场面就心力交瘁,手一挥:“在宫里摆个家宴多好,非得在外面折腾。行了你走吧,我再睡个回笼觉。”
“皇叔您又睡,御医说了您神思有损,不能久睡。”李越忧心忡忡道,“您不能贪眠,炭火也不能烤太长……”
太上皇把筷子啪的一下搁桌上,面无表情看着他大侄子:“你到底走不走,要我亲自请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