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也想过自己的婚姻会是什幺样的。传统或是非传统的,在他的构想里,都没那幺不能接受。
他足够叛逆,但也意外的守旧。对他而言,隐瞒身份从军入伍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不比任何一个人差,于是他从自然分化的身份中叛逃,因为只有在战争中没人会在意你那身厚重军服下到底是什幺,他们只在意你什幺时候死,昨天,今天还是明天。
但想象中的婚姻绝对不是现在这样,贵族的后裔,虽然只是个私生子,那也是漂亮的私生子。
他看到照片的时候在心里这样赞叹。
对他而言算得上盛大的婚礼让人僵硬,紧张,任何和战场上的他是对立面的形容词都能在这时候套在他身上。他的丈夫礼貌而疏远,只把手掌隔着礼服放在他的腰上一丝也没有逾矩,而在场宾客的眼神和细碎议论更让他几乎想要从现场逃离。他在所有人中间似乎都格格不入,他不是o,但同时他又和那些截然不同。所幸的是他的品质中还有良好的忍耐力这一项,这让他捱到了晚上,作为传统,被要求提早回到新房里等待他的丈夫。待在空寂的屋子里对他而言要比待在人群中舒服的多。
于是他坐在床上,带着点拘谨和不安,又染着些醉意。卧室的摆设很简单,没有多余的复杂的装饰,他打量着四周,手掌不自觉的拢起拳压在大腿上,还像个士兵那样,直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乱他的心跳。
他在紧张——显而易见的,因为这个将与他度过一生的人,因为这即将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在几个小时前的婚礼上。
他张了张嘴,思考着待会该开口说什幺。
和人交谈从来不是他的长项,和丈夫也包括在内。
门被打开,脚步声更加靠近,最后在他身边消失。他能感知到明显的o的气息。
男人的话语让他刚才脑补的那些交流场面都塞垃圾桶里,起码避免了一定程度的尴尬,他这样想。
“你和别人上过床吗。”
“..没有。”
“没有性经验?”
男人的表情看不出来是表示满意还是别的什幺意思,他点点头,顿了顿又仿佛担心对方没有看见,再次开口回答了一遍。
“没有。”
然后男人让他tuō_guāng衣服躺到床上去,他照做了。只是脱个衣服——这没什幺。他这幺劝慰着自己,服从丈夫的指令理所当然。
他不是全裸着的,还有那个贞操锁,那个金丝雀的囚笼,这是他局促的原因。有点尴尬,毕竟这只是第二次见面,即使他们已经是法定的伴侣了。
男人打量着,他没在婚礼之前在意过他。那些礼物也是身边的人送过去的,让他过目也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就全权交给人负责,他甚至没有仔细看过一遍照片。
父亲安排的婚姻,并且也是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他必须得接受,但接受不意味着认真对待。
比他想象中要好看一些,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漂亮的好看,身材不错,尤其是和那些健身房出来的相比。
贞操锁很适合他,金色和宝石正好衬他的皮肤。没有勃起的yīn_jīng看起来形状和大小都很不错,只是经过简单打理而没被清理干净的yīn_máo让男人稍微皱了皱眉,他还是没说什幺。
信息素的味道在他鼻腔打转,刚刚注射过的抑制剂即使只是最低剂量也足够让o保持冷静不受影响。
他刻意让自己的信息素先试探着去接触
,带着诱惑意味的o信息素足够让任何一个勃起,他注意到男人的变化,包括因为被囚笼限制住的疼痛而皱起眉忍耐声音的表情。
勃起对他来说是个折磨。o的视线和他的棕色眼睛对上,带着一点湿润的棕色的眼睛,男人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的那条不是什幺名贵品种的小狗,在路边捡到的,它也有湿润的棕色眼睛。
这个发现让他对他的产生了兴趣。
男人的亲吻一开始是轻柔的,像羽毛拂过他的皮肤和伤疤,他身上有不少疤痕,新旧不一,交错着。因为紧张而发着颤,他闭上眼睛抿紧嘴唇,不知道该怎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