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焱不知道跟落云观的什么道长有何关系,不过他也想到这情况去了医院也是白搭“我也要去,我不放心他。”
“你会开车吗?”路程不短,他要照顾苏北,有冯焱在也多个帮手。
“放心吧,我假期经常开车出去玩”他前年就考了驾照,家里的车子没事儿就开着练手。
季擎泽半边手臂无力,只好让冯焱帮忙背着苏北。一路下了楼后,冯焱靠着扶梯一个劲的喘气,就算背着再轻的人下十楼也累掉半条命了。他跟门卫打了招呼说同学生病了要赶紧送去医院,很快对方便放行了。
导航到荆市黄石镇,一路上车开的平稳速度却丝毫不见缓慢。季擎泽抱着苏北坐在后座,车内空调开着,苏北的身体还是冰冷,呼吸几乎触碰不到,心跳也越来越微弱。
他亲吻着苏北的额头,呢喃着“北北,听到了吗?别离开我”。
冯焱看着后视镜,心情复杂。刚确定自己喜欢苏北,却发现他已经名草有主了。刚才看见季擎泽愿意为了苏北去死,内心也颇为震撼,不知道如果是自己做不做得到?
路上强忍着疲倦,马不停蹄地开了六个小时,片刻不敢耽搁,终于在近中午十二点到达了落云观山脚下。
“你开车辛苦了,我来背吧。”冯焱虽然觉得很累但还是准备背起苏北,却被季擎泽阻止了。
“你都受伤成那样了,怎么背啊?”摔下来的那一下可是实实在在的,自己隔得远都听见了,难为他还能面不改色的坚持这么久。
“我体力好,速度能快些。你帮我把他放背上稍微扶着点,别让他掉下来就行。”他蹲下身单手拉着苏北趴在自己背上,冯焱眼看拗不过他,就帮忙给人推到背上去了。
虽然是一只手拖着苏北,但看起来也是很稳当,他走的速度均匀很小心,只要人稍微滑下来一点,他就往上抬一下。冯焱伸着胳膊在旁边护着,基本上也不用c,ao心,因为对方比自己还谨慎。
越往山上走就越冷,好在一直在走动身体也微微发热,稍停下来就感觉寒风刺骨。上山的路几乎都是阶梯,好走却辛苦了膝盖,期间季擎泽的速度始终没有慢下来过,终于在一个小时后爬上了山顶。
大大的鎏金字体书写的“落云观”三个大字,墙面斑驳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一个道士正在院里浇花,看见来人就放下水瓢迎了过来“几位善人可是找白云道长?”
季擎泽听见这话,直觉找对人了“是的,烦请引路。”
“跟我来吧”他前面带路,穿过了几间供奉之处,来到一间类似书房的地方。
门户大开着,道士轻叩木门“白云道长,他们到了”。
冯焱向引路的道士致谢后跟着他们走进去,没有了一排排书架的遮挡才看清里面有一架古式的床榻上面还放着一个小方桌,桌上熏着香,烟雾袅绕的升起。
季擎泽是第二次见这个道士,知道对方不比寻常就心生恭敬“道长打扰了,能帮我看看他是怎么了吗?”他小心的放下苏北,山顶寒冷更甚,用衣服小心的盖在对方的身体上。
“本道今日凌晨夜观天象,便觉他大难已至。待我先来看看”他探了探苏北的鼻息,然后又用食指点在其眉心,闭眼忖思半晌。“他的魂魄被外界强力震离身体,不过”然后他从苏北颈项处拉出一根绳索上面拴着一块玉佩“幸好他一直戴着”。
“魂魄离体!那怎么办?还回得去么?”冯焱着急的询问。
白云道长指着苏北的玉佩“这叫锁魂玉,寻常体质佩戴可免于见到异物。可他今年有劫非玉佩可解,我给他这个玉佩并不是帮他驱鬼,而是锁魂。当他被来自外界的强力所冲击灵魂震出体外时,玉佩可帮助他保住魂魄,免于被冲散。”
“那可有法让他回去?”季擎泽担心的问。
“二位请在外面等候,我需静心施法引出他的魂魄归位。”白云道长拿出符纸开始勾画。
季擎泽跟冯焱怀着忐忑的心走出去,顺便关好门。总算是有可解之法,既帮不上忙,就安静着别打扰了道长。
感觉过了很久,苏北终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苏北,听到我的声音吗?跟着我。”
这个声音一直不间断地跟他说话,他寻着方向一直走,感觉越走越累,越走越艰难,就停下来说“走不动了”。
“孩子,别停,继续走。”
听到鼓励他又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被车子碾过一样喘不过气。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还在呼哧呼哧地喘气,额上冷汗直冒,四肢酸软,仿佛经历了生死边缘。
等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才看清眼前站着的是白云道长“道长?你怎么在这儿?”然后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惊呼“我怎么在这儿?”他只想起来陶安愤怒地靠近自己,然后伴着一阵剧痛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上次那位和你一同前来的善人送你过来的。”白云道长也感觉有些疲倦“我得去休息了。经此一劫你以后再也不会看见那些异鬼,从此与常人无异。”
苏北撑着身体站起来,朝着道长深鞠了一躬“多谢道长”然后又受不住酸软的双腿跌坐在软塌上。
白云道长点头微笑,拿着苏北已经不再需要的玉佩走了出去“他好了”。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