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又是为什么愧疚呢。
他一向自许是个睿智的成熟男人,因为这想法的深蒂固甚至带上了些不自觉的自恋感。他想起之前酒吧遇见的有着小鹿双眼的少年,想起前任老板的女儿,想起年糕,想起所有曾经臣服于他这种魅力之下的人。他当时明知道自己在某些程度上在欺骗他们,可也没有一点儿愧疚的感觉啊,为什么这次这个人就不一样了呢。
他脑子乱的很,早上的画面又一次一次的像过电影一样在脑子里重复着。他真的不想去想,但是有些事情也真的不是以自己的一直为转移的。
可想着想着就瘫在床上眼皮变得越来越重,脑袋里模模糊糊有个青年说晚上要来找自己吃饭,可是此时他已经没力气接着思考了,索任由这沉重感越演越烈下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欧翔在医院给胡所长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点儿事儿,请半天儿假。电话那头胡所长特别痛快,临挂断还莫名其妙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年轻人,你得主动出击!出击!”就把电话给挂了。
欧翔之所以请了事假,是因为原因实在不大体面。比起上次查户口碰上偷车贼挂彩,这次实在是太丢脸了。因为刚下完雨,低洼的地方积水还没退去,加上他心不在焉骑着车,一不留神连人带车就摔在马路边儿上,脑袋还特不走运的正磕在人行道边儿上。伤口没多严重,但是直到他坐起身来都没清明过来。不过倒是把路过的围观群众吓了一跳,一警察,一脑门血坐在路边发呆,谁看谁肝颤。
其实伤的也不重,但还是需要缝个一两针,大夫是个和蔼可亲的大姐,一看是民警同志更是热情的不行,光顾着聊天搭话片儿警了,手上的动作都就慢了。欧翔疼的呲牙咧嘴,忍不住开了口。
“大姐,我这什么时候能完事儿啊?”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绝不耽误你一会儿出去报仇。。。。。。啊,不对,是惩治犯罪,对,惩治犯罪!”
“您别这么说我了。”欧翔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被这话臊得,尴尬道:“我这是骑车一滑,摔马路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