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垂首望着这个如男人一般挺拔的跪在她面前的女子,微风吹动她的罗裙,她最终发出的是一声叹息,她和霍真夫妻三十载,现在却连一句话都不捎给他,可见已经被他伤心到了何种地步,有些事情霍时英即使是有心也是无力的。
轮到霍时嘉的时候,他却抽冷子一手杖抽到霍时英的脊背上,狠狠的说了一声:“活着,回来。”
霍时英朝他笑笑,没说话,低头宜哥儿的头,又朝龚氏拱拱手,一转身上马飞驰而去。
连着两日快马加鞭的赶路,回到扬州这天,沉了几天的天气难得放晴了,冬日的阳光总是珍贵的尤其是在潮湿江南之地,离着江边军营五十里外隔着一座不高的山头,有一大片平整开阔的地势,老远就能听见那里传来奔马呼喝之声,听见那声音,霍时英打马而去,那身姿在光晕下终见到几分飞扬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