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了!”主意一打定,司马长风二话不说地拿起外套,勿勿地就往酒吧门口走去,“没空陪你在这里闲磕牙!”
“快走吧!为了表现哥儿们的道义,我一定会帮你把帐结了……”
司马长风离开了酒吧,毫不迟疑地便往安若慈的住处驶去。
“若慈!若慈!”
他大力按着电铃、不断拍打安若慈住处的门,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等她一开门,他一定会立刻给她一个吻,然后大声地告诉她,他爱她,一直爱着她……
但奇怪的是,无论司马长风怎么按门铃、怎么拍打门,屋内却没有一点反应!
并且,在这个夜幕早已降临的时刻,屋内居然没有半点灯光!
他还发现,平常她惯常穿的那几双鞋全消失了,而小屋前似乎也经过收拾,彷佛是为长期的外出做了准备!
明明无风,但司马长风心中却一阵发寒。难道她回美国了吗?
司马长风知道,安若慈的家人都在美国,自学生时代开始,除非为了考试、写论文,否则寒暑假时她都会回美国探亲。
而学校的寒假已经开始了……
但以往无论她什么时候走,她总会告诉他,从不会像这次一样,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个口讯都没有留给他!
冷汗开始在司马长风的颊上奔流,他毫不考虑地踹门而入,打开了灯,然后看着里头的一片凄清……
她真的走了,走得那样彻底!
所有的家具都盖上了布,而原本放在房内一角、她每回回美国都带着的那个大行李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
不断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司马长风真的快疯了!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的决绝,又为什么这样的残酷?
该死的!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她如此对他?
只不过一个月,司马长风却觉得如同几世一般漫长。
他日日徘徊在安若慈的住处,就怕哪一天她回来了,而他不知道。
但他等待到的,只有一波又一波的寒流,以及愈堆愈高的落叶和自己愈来愈憔悴的身影……
终于有一天,司马长风发现,安若慈的屋前有了变化──
她的鞋子出现了!
并且,当他如往常一般想将报纸收起,以免因过多报纸而引起偷儿的觊觎时,却发现报箱早已空去!
他大喜若狂,这一整天,他几乎没离开过屋子的门前。
但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这楝屋子的主人似乎从没有回来过;而三天之后,司马长风就算想等,也等不下去了!
因为他大病了一场,向来不生病的他,病起来竟是那样来势汹汹,让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几乎无法动弹!
半个月后,他才刚能下床,便立刻来到那栋小屋前。
二月初的山中,笼罩在一片冷冷的寒风之中,安若慈那栋小小的房屋旁,有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夜晚寒风之中抽着烟,而地上早已布满了烟蒂。
突然,一辆车由远处的山径中驶向小屋,最后,停在小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