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重大交通事故重伤。在医院里与死神抗争了十数天后,终究还是离开了万分痛
苦地丈夫以及年幼的儿子,撒手人寰。
两个原本都很幸福美满的家庭各自失去了一位亲人。这让妻子去世后不久就
调入市,任武警大队副教导员的卫佐民与我母亲在一次碰巧的偶遇后都唏嘘
不已。
俩人彼此本就算是熟识,也许是同样经历过那种痛苦的人可能更会彼此了解
吧。渐渐地,他和我母亲开始接触了起来,正式谈起了恋爱。并在半年后征得了
我祖父的同意,领证结婚。就这样,两个本来破碎的家庭以这种方式组在了一
起,开始新的生活。
婚后,在他俩的共同努力下。我和卫佐民的儿子逐渐地习惯了新的家庭。卫
佐民视我如同己出,十分疼爱;而我母亲也同样对待他的儿子,从无苛责薄待。
等我们大了一些,也都很自然的叫他俩爸爸妈妈。而不是早前各自称呼叔叔阿姨
了。
家庭生活要过,工作也无法随意丢弃。因为他俩工作忙的关系,从上高中开
始我便寄住在离学校近的祖父家。同样,卫佐民的儿子也和我一起住在祖父这里
、祖父十分认同卫佐民,认为他这人孝顺,不管多忙都会抽空跟母亲前来探望。
而且工作认真努力,跟祖父谈起自己的工作也像跟上级汇报一样,有有眼。
呵呵,离休的老干部本人见过的基本都这样,喜欢听人汇报。以此来慰藉一下失
去权力的心灵。于是乎对卫佐民的儿子祖父便爱屋及乌,视如已孙。
如今,这样的日子已过去十年。四十三岁的卫佐民已经官至市武警支队的政
委,上校军衔。母亲赵荷则在我考上军校的去年夏天升任市属高新科技开发党
工委副书记兼管委会任,级别正处。由此可见,俩人都处于事业的上升阶段,
加上我放弃了因为生父是烈士的缘由可以保送公安院校就读的政策,自己考入军
校。似乎一切都很完美。
可惜不对,现在令全家最头疼的一个便是卫佐民的儿子,我那个虽无血缘关
系,但有法定关系的卫宝峰。
卫宝峰今年十六岁了。现就读于市沧云私立学校,高一年级。可能祖父太宠
溺他的原因,初中开始这小子就不好好念书,跟着学校高年级的混混们厮混。每
次卫佐民教育无果后要揍他,他就很聪明地跑到祖父那里求救。祖父也会笑呵呵
地劝阻卫佐民,还经常说一句话。叫做「膺儿可教,宝峰可爱」着祖父把
自己当老蒋了,唉
直到初三上半学期的某次,因为泡妞惹出来的事端,他跟着一大帮人带着铁
棍、钢条西瓜刀去和会上的流氓团伙打群架。结果流氓团伙中有人动用了自制
的火药枪,开枪打死了一个他班级里一起去的同学。这下子事情闹大了,到后来
流氓团伙被当作黑会该判的判,该枪毙的被枪毙;参加群架的学生也都一个没
跑,全被学校纪律处分。其中处理结果最严重,要求让他们转校的三个人中,就
有他卫宝峰。
卫佐民以及我母亲本来还想动用关系,为他保住在这市重点初中继续就读的
名额。结果事没办成不说,卫佐民还因此耽误了晋衔大校,官升副师的机会。
夫妻俩面对这个结果都十分无奈,只好花大价钱,把他安排进了整个三湖市
最好的沧云私立学校。这学校的年级是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的,寄宿制,学生半
个月才可以家一次。而且读高中国际班的话还不用高考,高二结束就要准备出
国留学了。于是中考分数刚下来,考分惨不忍睹的卫宝峰在卫佐民以及我母亲的
再次花钱下进入了高中国际班
「唉这家伙不知道这半年过的如何,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好歹我也是他
哥呀」
不知不觉间,飞机就降落到了三湖市的机场。拿了行李出机场通道,我没有
选择乘坐机场大巴,而是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在车内取出联想i6手机开机
,无声自语的我看着屏幕上闪出的几条短信。全都是和我一起去橘山风景游玩
的同学报平安归家的,没有家里人给我来电或者发信息。
「到也是,来前我都没跟他们说具体什么
敲了下额头的我在一一复同学之后,便拨通了母亲的私人手机号码。领导
干部嘛,基本都是两个以上的手机。一个公开,另一个则是和家人联系用。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母亲的私人手机关机了。我没有迟疑,而是很快的打她的公开手机。
「小膺你好,请问有事吗」电话那头传来的母亲的专职通讯员小郑的清脆
音。
「郑姐好」对她很熟悉的我调整了坐姿「我妈在你旁边吗我已经三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