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汴梁城里买馒头的很多。”珠帘后的李师师好奇询问“你们远道而来,凭什么让汴梁人都去买你们的馒头吃?莫不是你们的馒头与众不同?”
王霄笑着鼓掌“不愧是师师姑娘,一语中的。我们的馒头的确是与众不同。”
“哗众取宠。”李邦彦不屑冷笑,这种依靠新奇说辞故事吸引注意力的事情他自己就经常干。
王霄笑而不语,再次端起了茶杯。
李师师反倒是被勾起了兴趣,从卧榻上坐了起来好奇询问“公子与我说说,究竟如何与众不同。”
李邦彦没直接发飙把王霄他们赶出去,李师师和颜悦色的谈笑闲聊。最根本的原因当然不是他们给的入门费。而是因为王霄气宇轩昂,西门庆也算是玉树临风的小白脸。
大宋是一个真正看脸的时代,长相不行的人在这里是真正的寸步难行。
这要是换做武大郎过来,门子绝对不敢收钱,李邦彦直接以毁坏树木的罪名把他送去开封府,李师师直接表示我还没睡醒就不见了。
老实说无论是李师师还是李邦彦,都对所谓的馒头没什么兴趣。之所以不停的搭话,纯粹是闲着无聊说笑打发时间。
以他们的身家来说,怎么可能会对馒头感兴趣。
王霄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互相搭话说笑。毕竟在这个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的时代里,不用为衣食住行担忧的人打发时间是很无聊的事情。
可有人不懂,比如西门庆。
“师师姑娘有所不知。”从眼前这阳谷县内绝对不会有的氛围里回过神来的西门庆,开始自己孔雀开屏一般的表演,试图吸引李师师的注意力“我们的馒头与别家不同。”
西门庆等着李师师追问有何不同,可等了一会却是无人说话弄了个不自在。
心中暗恼等上了手之后看老爷如何鞭挞你这小娘,面上却是强笑开口“我们的馒头通体雪白,与别家发黄泛褐比起来看着就让人有胃口。而且,我们的馒头没有酸涩之味,吃起来香甜可口。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西门庆露出了猥琐的笑“我们的馒头非常软和,捏起来就像是那啥一样。”
王霄不动声色的挪开些距离,坚决不想被认为是和西门庆一路货色。
虽然他心里也是这么想,可这种话却不适合在女人面前说出来。或许西门庆是觉得李师师是名技,说这些暧昧的话有助于将气氛转向‘正道’。
对面的李邦彦神色鄙夷的看着西门庆,嘀咕了一句人模狗样上不了台面。
至于珠帘后面的李师师却并没有动怒,而是笑声如铃“那这又白又软又好吃的馒头是如何做出来的?”
西门庆心说我要是知道如何做的,早就把王霄一脚踹开自己赚钱了。这不是为难我吗。
王霄出言岔开话题“做白面馒头的手段是独家技术,不可外传。师师姑娘若是想要得知,得花钱买下技术才行。”
李师师好奇的询问“那得多少钱?”
王霄神色平静“很贵,很贵。”
李师师沉默不语,李邦彦眯着眼睛好似在想些什么,西门庆则是低着头恼怒王霄总是在抢自己的风头。
片刻之后,王霄笑着看向李师师“听闻师师姑娘抚琴之技冠绝汴梁,不知我等可有幸得知一闻?”
长相好,气质出众还会说话。这是李师师与李邦彦对王霄的共同印象。
至于一旁的西门庆,人模狗样就是他们的评价。如果不是有王霄在,早就被赶走了。
马前街这里,可不是什么猫三狗四都能来的地方。
李邦彦冷笑一声“想听师师姑娘弹琴的人多了去了,猫三狗四的人都想听,你们凭什么能打动师师姑娘抚琴一曲?”
王霄正准备说话,旁边自感被冷落的西门庆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展现自己财大气粗“小生愿意奉上三十贯钱。”
在西门庆看来三十贯已经是一笔巨款了,灾荒年里买个小娘也差不过是这个价。现在只是听上一首曲子,这是妥妥的大手笔。说不定那李师师看自己出手如此阔绰,就此一亲香泽也说不定。
王霄侧头,看向西门庆的目光犹如在看智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