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真达官面对将临的死亡,这一刻反倒有些释然了,梯真达官笑了笑,道:“我是族中大酋,薛延陀的牧民们在哪儿,我就要在哪儿,可汗不必管我。”
但夷男也知道梯真达官的性子,梯真达官是薛延陀族老,对汗庭,对薛延陀子民感情极重,梯真达官的脾气也倔的厉害,既是梯真达官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算是夷男这个可汗也劝不回来。
夷男只得道:“帕夏保重,若是李恪万一能容得帕夏,帕夏也不必同李恪死磕,待我暂且退往西北整顿兵马,才回来接帕夏。”
其实眼下的西北除了咄摩支在唐麓岭的两万余人马,哪里还有旁人,夷男背靠汗庭,手握三万精锐和可汗狼骑尚且不是李恪一万人马的对手,遑论其他,更何况眼下的薛延陀人已经被彻底破了胆气,哪里还敢回攻。
夷男说着,似乎连他自己都无法取信,摇了摇头,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