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狰狞的五官,我吸了戏鼻子说:“你现在思想太偏激,我建议你最近啥也别干,出门旅旅游,或者找个地方静静心,不然你得把自己逼疯...”
“歇着谁给钱花啊,我近两个月的目标是换辆大奔,以前我搞的那个对象就是跟一个开大奔的中年男走的,我得把车开到她身边,当着她的面,扇那个中年男俩嘴巴子,我要把我这些年的不公平,一点一点全部找回来。”他戳了戳自己太阳穴,表情认真的注视我说:“大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想,刘祥飞疯了,越来越不可理喻对吗?”
“是!”我毫不避讳的点点头。
他红着眼睛仰头大笑:“哈哈,几天前的我是真疯,现在的我充满理智,我以前所谓的原则与底线,从未得到任何人的在意和尊重,给我两年时间,我肯定会让所有人对我更加另眼相看,不存在任何挑衅的意思,你是我这辈子最难的时候,唯一还愿意拿我当人看的,我希望咱们可以一直都是朋友。”
我语气复杂的说:“你这么折腾,早晚把自己给弄进去,我跟你说,人真的不能犯错,一旦错了,这辈子都会被人戴着有色眼镜观看。”
他伸了个懒腰,从兜里掏出一部货真价实的三星翻盖商务手机“进去就进去吧,但进去之前我要尝遍我没吃过的所有美味佳肴,享遍我没见过的所有荣华富贵,大哥,你手机号多少,我保存一下...”
从楼道口闲聊几句后,他接了一个电话,就跟我挥手道别了,望着崭新的“帕沙特”车尾灯渐行渐远,我长长的叹口气。
黑哥发尖的嗓音突兀出现在我脑后:“这孩子性格偏激的像头孤狼,下手狠厉凶残,早晚会闹出大事儿,以后还是跟他保持一点距离吧。”
我低声问:“你也这么觉得?”
黑哥点点头说:“嗯,以前我和他一样,总觉得凭自己一双手和脑袋就能够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现在想想真的好笑,别说全世界,就算是华夏就有太多我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我搓了搓鼻头,浅笑说:“一个人一个命,或许他将来混的比我有出息,走吧,再一块喝两口,不然我睡不着。”
黑哥朝我摆摆手,打着哈欠道:“酒壶给你放桌上了,我还是习惯睡车棚,别想那么多,如果真打算放手,那就咬咬牙挺过这几天,如果舍不得,就再追回来,女孩子嘛,总得宠着,不过我感觉你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也挺好,互相都冷静冷静。”
我拽着他胳膊问:“车棚又冷又潮湿,没啥非把受这份洋罪?”
“受罪吗?”黑哥怔了一怔,把胳膊从我手中抽出来,声音很小的喃喃:“我感觉更像是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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