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对!钟楼”我突然想起那张照片里钟楼的背景和小沫前几天对我说梦蓉可能搬到钟楼附近居住的话语。我掉头驶向钟楼方向,我想再碰碰运气,或许等梦蓉下班后,我会在钟楼附近在和她相遇。
凭着对那张照片的记忆,我在面对钟楼差不多的方向角度,找到了一个有些年头的破旧小区。小区真的有些年头了,里面的建筑都是一些四层样子的老楼群,小区大门早已脱落了墙漆的墙壁上写着小区的名字“钟楼新村”。
我站在小区大门口,仰看不远处的钟楼的位置。这个角度,这个方向,百分之八十梦蓉就住在这里,那个周大翔,那个chéng_rén_lùn_tán,那套关于梦蓉的美妙luǒ_tǐ照片就在这个小区里的某一套住房里拍摄的,而那套住宅的阳台就面对着钟楼。
下午四点了,我不知道蓉什幺时候下班回家,也不知道蓉下班了是否回到这个小区,我甚至还有怀疑蓉是否真的住在这个里面。但我现在没有其他办法,要想再次遇见蓉,我只能默默的坐在电瓶架上,守在“钟楼新村”的传达室旁……
传达室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静静的坐在里面,他戴着副眼镜仔细的看着一份报纸。一辆快运公司的小面包车停在了小区门口,快递员下车拿着一个硬纸盒包装的包裹擦着我的身体走进了传达室,片刻他又擦着我的身体钻回车箱……
一个单手骑自行车的男生,温暖的后座有个女生侧身抱着他的腰,身体依贴在他后背,在我眼前特别慢的驶过。我和蓉也曾这样过,也拥有过自行车上最纯的幸福……我看着他们慢慢远去的背影,心里想起温暖的从前。
传达室的老头拿着刚才送来的邮包走了出来,走到了小区入口的黑板处,他慢慢的移动着手臂,写了几行粉笔字:2幢2梯202室何梦蓉有邮包。
我揉了揉眼睛,离开电瓶架,靠近了黑板。
没错!我没看错!中间的三个潦草的粉笔字,就是我此刻思念想等待的女人的名字:何梦蓉。
“2幢2梯202室,2幢2梯202室,2幢2梯202室,梦蓉果真住在这个小区里”我心里暗暗微笑。
小区虽旧,人却来来往往连续不断,路过的每张脸因为心情的各异流露着不一样的表情。偶有一阵风吹来吹起了一个蓝色的塑料袋,它趾高气扬地四处飘荡着,飘了好久才落在我的跟前。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梦蓉始终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会不会蓉已经在家里了?或者今天梦蓉不会回到这里?那我岂不是在这里白等?”我锁好电瓶车,徒步走向2幢2梯202室,我想确定蓉是否已经在那个屋子里了。
楼梯很破,灰尘垃圾很多,毕竟是陈旧的小区,很多基本的楼道设备都残缺不全了。这可能是八,九十年代初建的单位公房,看见楼梯口贴着很多的招租单,我就知道这里原本的居住者大部分都搬离到a市的新区居住了,这些老房子里住的都是他们的房客了。而梦蓉就是房客之一。
二楼靠西的房间,一扇翻新的铁门上面202的门牌已经有点倾斜。我还是犹豫了一会,但还是鼓起勇气敲击了门。没有人回应,显然梦蓉还没有回家。一门之隔,我的蓉就住在这里,里面应该充满她的味道,那该是我似曾熟悉的味道。
桌上,床上都整整齐齐的,地上,墙上都干干净净的,她一定会保持和我离婚前的习惯,把屋子收拾的整洁有序……但那些裸露着丰满的胸部,圆润的臀部,秀美的大腿,娇嫩的玉足的诱惑照片也是在这个屋子拍的?难道这里住的不是她一个?我靠在边上的墙壁上点了一根烟,我想让它排解点孤单的麻木,排解点等待的寂寞,排解点烦忧的猜疑。
“五十正好”
“谢谢……再见”突然楼上有对话声,紧接着是不紧不慢的下楼脚步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应该是从四楼下来的,穿着一件灰色的工作服,单肩背着个工具包。我缩了缩身体,当他经过我刚才站立的位置,当看见他那灰色工作服后面写着“阳阳开锁”的广告字样,我的脑子里突然迸出一个念头。
“喂……师傅……师傅……你是开锁公司的”我把烟头一扔,问道。
已经走下几个台阶男子,转身看了我一下“是呀……”
“不好意思,我钥匙忘记屋里了,你看这门能开吗”我指了指202室的房门。
男子再次看了看我……“打开五十,换锁芯八十”说完他彻底转过了身体。
“不换锁芯,钥匙在里面,打开就行……谢谢你了”开锁的男子蹲在我前面用奇怪的工具操作着,我紧张的站在他后面,不时的张望一楼的楼梯入口,如果这时候梦蓉回来,我怎幺面对?!!
没有五分钟的时间,门打开了。我迅速的递上钱,看着开锁师傅消失在楼下的拐角后,像个小偷般急忙拉大房门,跳进了房子又快速的合上房门。我深深的叹出一口气,庆幸在开锁过程的顺利!
八,九十年代的单位公房造的真节约,就一个小厅,一个卫生间和一个房间。
连房间南面的阳台一起也不过二十来平米。房东为了出租房子应该简单的装修过,卫生间的门开改在了房间里,所以一进来的厅还算方正,靠北的窗下放了一个单眼的煤气灶,边上是一个崭新的冰箱,估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