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沧桑的双目精光爆射,顿时便有一股澎湃而强悍的念力倾泄而出,准备将胡尔赤拦下,可面对此时的胡尔赤,他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够拦的下来。
莫山山察觉到了其中的凶险,所以她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便是那半道神符,甚至她觉得这还不够,强行画起了另外半道神符。
自从那日和方谦共同完成了一道神符之后,以她的悟性便已经差不多明悟了神符师的奥妙,如今,她就打算在此时此刻迈出那一步。
而那道将无数人都拦在外面的大门,在她面前似乎真的算不上什么阻碍,仿佛只要她想,便能够迈过。
玄妙的气息如清风散过,就见无数草屑自发的在她的周身有序的排列出了一个个奇异的图形,似符又似阵,而当那一道神符彻底完成之时,她便在此刻,真正迈入了知命,成为了一个神符师!
一道完整的神符在半空中塌陷,化作澎湃的气团轰然间冲了过去。
方谦一直没有动,因为此时他身处与胡尔赤庞大的拳势之下,速度收到了不小的阻碍,而且胡尔赤此时的速度甚至比他还快了一分,所以他躲不了,自然不需要动。
他在等,等他的剑意成型。
就在化身托尼方之后,他的剑意便已经蜕变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如今在这股可怕的压力之下,剑意的成型终于来到了尾声。
终于,当胡尔赤的拳即将落下,当大祭司的念力即将抵达,当莫山山的神符即将飞至的那一刻。
终于,他的剑意,彻底成型!
逍遥自在何拘束,一念随心破万法。
他的剑意,便是逍遥剑意!
剑经的运转在变化,身体在变化,念力也在随之变化。
然后,他便挥了一剑,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至强一剑!
单薄的木剑似乎凝聚了天下间所有的狂风,从下而上的一剑,居然有一种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壮阔。
气势之强,甚至还在胡尔赤这一拳之上!
莫山山看见了这一幕,大祭司也看见了这一幕,于是神符便在空中散去,澎湃的念力也如潮水般褪去。
然后,便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方谦一剑便凶猛的破开了胡尔赤的拳势,将他击飞了十几米高。
当然方谦也并不像看上去这么轻松,毕竟这可是胡尔赤搏命的一击,正面硬撼,他同样不好受。
念力动荡不说,浑身上下的筋骨也有超过二十余处错位,握剑的手都微微颤抖,短时间内甚至都无法出剑。
不过这场战斗终究是他赢了,胡尔赤从空中砸落,凄惨的躺在地上,鲜血遍地,胸口处在胡尔赤的身前一动不动。
“你已经赢了,还想要对我哥哥干什么!”
方谦看着面前这个嘴角绒毛还未退去的少年,心想,明明是你们一大群人把我围住,要抢我的马,怎么现在倒有种我是个大反派的感觉。
懒得跟一个孩子解释,一把把他提了起来,丝毫不顾他哇哇的乱叫,另一只手一指点在了胡尔赤的脑门。
顿时一股无形且温暖的力量落在了胡尔赤的身上,而当他将希望之火用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这种力量的气息就变得极为明显。
于是哪怕不通修行的普通人都能够感受到其中充满了希望且温暖的气息。
在很多人震惊且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胡尔赤那一身可怕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起来,甚至他那锃光瓦亮的脑门都重新长出了发丝,虽然和之前的茂密要差上许多,但过些日子便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了。
胡尔赤一声呻吟便醒了过来,感受到自己居然毫无外伤,甚至连秘术的后遗症似乎都恢复了大半,难道他昏迷了好几年?还是说刚才的那场战斗只是他在做梦?
他是谁?他在哪?
迷茫的摸了摸脑袋,顿时一惊。
他的头发居然还在!
这可是他男性魅力的象征,天知道之前不见了让他有多么绝望,他心想,果然之前是在做梦。
他坐了起来,抬头便看见了面前似笑非笑的方谦。
顿时之前的惨痛记忆再度涌上心头。
甚至他不自觉的向后倒爬了几下。
方谦一把放开了早已经按耐不住的胡尔赤弟弟,顿时他便跑到了胡尔赤的身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而此时他对于方谦也丝毫没有了恨意,只剩下了敬畏。
强悍的力量,起死回生的神术,在加上以天马为坐骑的高贵身份,在他眼里,方谦必然是长生天的化身,甚至在此刻几乎大多数的草原人眼中,都是如此。
从他们狂热和敬畏的目光中就能够看得出来,如果方谦成为他们的单于,只怕没有人会反对。
胡尔赤这时站了起来,极为坦然的半跪在了方谦的面前,将手放在胸前,严肃的行了一礼。
“您救了我的命,如果您真的赢得了最后的胜利,我胡尔赤将为您奉献出我全部的忠诚。”
草原上的汉子果然是爽快而直接,居然丝毫不顾及还在场上的单于。
方谦看着胡尔赤,忽然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种与希望截然不同的光芒,星星点点的向他涌来,虽然看不真切,但那神圣而纯粹的气息却是格外清晰。
难道这就是信仰之力?
他体内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最终却慢慢平静,信仰能力依然没有激活。
是信仰的质量不高,还是信仰的数量太少?
不过看着胡尔赤的样子,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压力,如果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