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口菜一口酒如风卷残云横扫饭桌,葛悦熙眼睛发直:“英国人怎么这么可怜?这要是上了手把羊肉不得吃下去一头羊?”
窦祎彤眼泪都快下来了:“你知道我在英国过的是什么日子么?土豆鱼,鱼土豆,就是把鱼放在土豆外面和里面的区别,去唐人街吃顿牛肉面都不正宗,你以为我想减肥吗?不!是根本就没饭吃!”
“啧啧啧,看你瘦的这个可怜劲儿。”蒋芸心疼外甥女,“来,吃这个,多吃点,好好补补身子。”
吃饱喝足回到家,蒋芸作为在场辈分最高的人,招呼他们:“这大晚上的,打麻将还是打扑克?”
蒋涵成悚然而惊,然后想起来苏景开学了,暗暗松了口气,兴奋起来:“打牌打牌。”
杰生眼前一亮:“麻将牌吗?我来我来!我喜欢打麻将。”
“先去洗澡!”窦祎彤忙说,“这东奔西跑的,身上都臭了。”
杰生茫然的嗅嗅腋下:“很臭么?”
窦祎彤推着他走:“你都两天没洗澡了,臭死了。”
蒋涵成的这套房子不小。老蒋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自然舍得花钱,当年刚来上大学便在静安买了一套180平米的四室两厅外带40平米露台——后来发现这竟是近年来蒋家最成功的的投资,回报率100。这套房子有一个大卫生间外带两个卧室小卫生间,倒是不担心来了客人排队上厕所。
到了卫生间里,窦祎彤帮他调好淋浴,准备好洗发水沐浴液,转身要走,却被杰生扯住,一脸坏笑:“在中国,女朋友不是有义务帮男朋友洗澡么?”
窦祎彤轻轻拍了他一下,笑着说:“哪有这么个规矩。”
杰生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环抱窦祎彤,抱在怀中如同洋娃娃一般,在耳边轻轻一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快一周没看到你了,很想你,就像十几年没看到你一样。”
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俏脸,窦祎彤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咱俩一起洗,还能节约时间……”
杰生大喜,三两下扒掉衣服,露出满身结实的肌肉,撑起胳膊的摆个健美姿势得意炫耀:“看,强壮吗?”
窦祎彤捂嘴摇头轻笑:“强壮,强壮。”看了看,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揉揉眼睛,“j,你身上的毛呢?”
杰生双手放在腰上得意的左摇右摆说:“我知道,中国人的皮肤都很好,很细腻,你一直不喜欢我身上的毛发。来之前,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把毛都去掉了,看,光滑吗?”
窦祎彤叹了口气:“你不需要这样做的。”
杰生笑嘻嘻的走过来搂着她,柔声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交往,你为我付出,我为你付出。我并不在意我的毛发,而你并不喜欢它们,所以去掉就好了。你摸摸看,”他拉着窦祎彤的小手放在胸口上,“你不喜欢瘦弱的我,我努力锻炼。你不喜欢我的毛发,就去掉它们。现在这样的我,你喜欢吗?”
窦祎彤眼如月牙弯起,轻轻抚摸着杰生的胸膛,把头靠上去叹息:“我很喜欢,谢谢。”
“不需要感谢。”杰生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吻,坏笑起来,“那么,现在需要你来做女朋友的义务了……”
窦祎彤脸一红:“坏蛋。”
半个小时后,蒋芸穿着真丝睡衣大马金刀坐在客厅里,吃苹果塞得嘴里满满当当如同准备过冬的松鼠一般,一边吃一边抱怨:“久旱逢甘霖啊,果然还是外国jī_bā够大够舒服,你看小彤彤,进去这么久了还不出来,这打麻将三缺一,等的很难受的好伐!”她顺手递两个给侄子侄媳,“尝尝咱家的特产苹果……”
正说着,看到窦祎彤穿着卫衣热裤,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房间,不由得哼哼一声:“彤彤,j的jī_bā爽不爽?”
“二姨……”窦祎彤哭笑不得。
杰生探出头来笑嘻嘻的说:“二姨,我的jī_bā没有爽啊。”
蒋芸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小白牙:“一看就知道小彤彤技巧不熟,这几年出国没认真练习。来,二姨让你爽爽,你喜欢嘴还是……”
窦祎彤捂着脸跺脚:“二姨!”
“好好好,不说了。”蒋芸悻悻的招呼,“来,打牌打牌!”
一身短裤t恤的杰生眼冒精光,看见麻将牌比看见美女还兴奋,一马当先坐在桌边直搓手:“怎么打?国际标准麻将还是西北麻将?”
蒋芸一愣:“你都会?”
杰生连连点头:“belle教过我,我还会四川血战到底,会武汉开口翻,会广东推倒胡,会台湾十六张,还有天津麻将那个叫,叫什么来着,混儿?”
蒋芸眉开眼笑:“来来来,上桌看,咱们就打西北麻将,看看你到底多大道行!”颐指气使,“小成你坐这,彤彤你坐小杰对门,悦熙你帮我看牌!”
杰生一愣没明白:“小杰?”
四个人坐定掷骰子定庄。两圈牌下来,蒋涵成又想起了被苏景支配的恐惧,脸上汗珠滴滴下落,哭丧着脸拿起一张往外一扔,杰生拿过来:“胡了!”
蒋涵成苦笑:“二姨,得让您儿媳妇出手,不然怕是治不住他了。”
蒋芸咬着后槽牙扔出去一百块钱:“再来!”
抓起牌,蒋芸眼睛滴溜溜转,悄默声地抬起纤纤玉足、伸出嫩白脚趾,从桌子底下台布下面探过去,往杰生赤裸的小腿上一勾。
杰生腿一抖,侧目看着蒋芸。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