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明呵呵笑道:“还是公子善解人意,我要是秋蝉姐姐,还不感恩戴德一辈子。”
楚逸见说的差不多了,便让童明推着往老太太住的地方走去。
秋蝉走在身后,脸上泛出厉色,眼中杀机更盛。这个死瘸子竟然当中侮辱她,这股恶气实在难忍。
反正二夫人对这死瘸子恨之入骨,早死迟死都是死。那还不如趁侯爷回来前赶紧做掉他,免得再生事端。
“奶奶,我答应你的事怎会反悔?”楚逸略有不悦道。
老太太故作沉声道:“喊你过来吃个早饭你还有怨气,我看你呀自由散漫惯了。我听先生说,这些日子你都无故缺席,经常出去鬼混,可有此事?”
楚逸喊冤道:“奶奶,先生教的那些我都耳熟能详,没必要整天重复。再说,我出去就是散散心,怎么又变成鬼混。这些读书人,口口声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看呀,都是伪君子。”
老太太教育道:“就你能耐。南唐以武立国,以文治国。照你这么说,这天底下读书人都是伪君子不成。”
楚逸嘿嘿笑道:“奶奶,孙儿可没说,这可都是您老说的。”
老太太微微一笑道:“贫嘴。吃完早饭,暂时别走。神医一会就到。”
楚逸心中冷笑,目光望向秋蝉。
秋蝉没来由打了个寒颤,犹如置身冰窖之中。
“奶奶,秋蝉姐姐今年多大了?”楚逸突然问道。
秋蝉整个人怔住了。她以为这瘸子只是数落她而已,不想真要当着老太太面提及嫁娶之事。
老太太愕然,不记得秋蝉具体年龄,问道:“秋蝉,你今年多大了?”
秋蝉如实道:“回老夫人,奴婢今年一十九了。”
老太太想了想,叹道:“女子十五而笄,确实有些晚了。”
秋蝉立马跪下,低下头惊慌道:“老夫人,奴婢自小跟随您、服侍您,从未想过离开您。”
老太太怜惜道:“是啊。倘若换了别人,还真不习惯。”
秋蝉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那句话让她彻底绝望。
“你跟我多年,你的婚事自然与他人不同,要办的风光体面。过两天,我跟二夫人说声,给你选个富贵人家。”
秋蝉泣不成声。
老太太只道是她顾念旧情,伤心而泣,眼眶微微湿润起来。
楚逸安慰道:“秋蝉姐姐,这是大好事,应该高兴才对。”
老太太叹了几声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去传饭吧。”
秋蝉擦干脸上泪水,低着头,哽咽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