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里面的钱包滚到了脚跟前,捡起来时想起来钱包里已经没有钱了。因为银行卡和月票都在里面,在外面也不用担心,但一想到里面只有不足千元的现金心里就会有些不安。
抽屉里确实放着为了付担保金而取出来的现金。宇野拉开抽屉,找到印着银行名的袋子。本来只打算拿两万出来的,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搞到全部掉出来散落在地板上。
“啊—啊……”
今天还真是能掉东西。宇野从椅子上下来,边数边捡散落的万元大钞,但只数到十四就没了。
又数了一遍拿在手里的钱,还是只有十四张。桌子下面床下面,宇野反复找了钱可能遗落的地方,怎么样都还是差一万日元。
把钱取出来后,自己从中抽了一张吗?不对,作担保金都刚好够,取出钱的那天直接放进抽屉里,之后也没有再碰过。难道把现金取出来装进信封里时,掉了一张?
宇野"霍"的把头扭向门那边,想到门的对面有个借了好几个朋友的钱,欠债不还就逃走的男人。
宇野握着银行的袋子,稍稍思考了一会。想了又想,结果只是把信封就那样重新放回抽屉里。
村上没有对自己说,即使去问,也有可能得不到回答。
村上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吃过杯面的空容器还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过分的时候甚至打翻了也不收拾,绒毯上还残留着拉面的臭味,至今还未消散。
啤酒的空罐子随意地乱扔,可能擦过鼻子的纸也没有扔到垃圾箱里。
村上穿的衣服又脏又臭,但是不管怎么脏,自己也不能说让他把衣服洗洗的话。洗澡也是一样,再怎么脏,宇野也说不出你去洗个澡的话。
客厅里沾满了村上的臭味。在他不在的时候开窗换气了,也喷了除臭剂。但也就只有那一瞬间村上的臭味会消失。但只要他一回来又跟以前一样,简直像个活生生的垃圾源。
之后的每天,宇野都确认一下抽屉里信封的钱,里面的数额很有规律地一天减少一万,并不是自己搞错了。而这个偷自己钱的男人,正一副若无其事的面孔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那天工作早早结束了,宇野进了公寓附近的柏青哥店。坐在里面的人以穿着运动服或西装的中老年居多,但是从盘起头发的女人,到抱着购物袋的主妇、半老的女x_i,ng也零星可见。
一排一排的慢慢来回寻找终于看见了目标,村上衔着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柏青哥的机器。明明是很拥挤的店,可是村上的半径三米以内,仿佛谁都在回避他一般,一个人也没有。柏青哥店里的烟味很呛人,但是村上的臭味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