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当夜从刑部大牢里将拓拔飞带了出来,又亲自送拓拔飞回到府中。
玉姝看见拓拔飞安然无恙,急忙上前道谢“秦大人将家兄带出牢狱,玉姝感激不尽。”
秦北笑道“郡主言重了,秦北不过是尽自己所能而已。”
玉姝将秦北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不知秦大人是如何将家兄带出刑部的呢。”
“今日我离了贵府就去宫中向皇上请求此事,可皇上说人命关天,岂能徇私藐视国法。所以我只能假传皇上口谕,让刑部放了世子。”
“假传皇上口谕,这可是死罪。”玉姝一脸担忧的看着秦北。
“郡主放心,皇上那边我自有办法。我答应郡主的事,就一定不会食言。”
“秦北……谢谢你。”
拓拔飞走过来,狠拍了秦北肩膀,“这次还多亏了秦兄弟,要不今夜去万红楼,我请客!”
秦北心中鄙夷,却还是笑道“秦北是个不懂风月的人,万红楼那种地方不大适合下官。时辰不早了,秦北就先行告辞了。”
马车渐行渐远,玉姝还站在那里看着马车背影,嘴角还挂着微笑,拓拔飞推了推玉姝,“妹妹,你不是看上秦北那小子了吧。”
玉姝红了脸,嗔怪着说道“才没呢。”说完转身进了府门。
第二日天还没亮,拓跋承安就听太监传话说秦北在皇上寝宫外跪了一夜。
“皇上,微臣有罪,还望皇上责罚。”
“秦总管何罪之有?竟然在外面跪了一夜。”
“前些日子镇南王世子在青楼打死了人,本应处斩,但是微臣以公谋私,假借皇上之名,昨夜去刑部大牢将镇南王世子带了出来。秦北自知犯了死罪,可情急之下只能这么做,还望皇上开恩。”
“秦大人做事一向深思熟虑,朕倒是想听听秦大人此举到底是为何。”
“朝中许多重臣都被镇南王收买,镇南王想救走自己的儿子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既然这样,皇上何不放了他儿子,卖镇南王一个人情。再说镇南王如今手中的兵马可不是小数目,微臣听到有传言说……”秦北为难的看着拓跋承安。
“你且说来听听。”
“镇南王私下放出话来,如果儿子一定要被问斩,他就挥军攻入京城劫法场。微臣打听过了,那被打死的是刑部尚书子侄,在京中也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霸,只是官府碍于刑部尚书的面子一直都是对其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微臣觉得镇南王世子倒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此次不但除去了一个祸害乡里的恶人,皇上又给了镇南王一个恩惠,岂不是一举两得。更何况镇南王就这么一个独子,若是真的将拓拔飞斩首,那镇南王又岂能坐视不理为了国法让自己断子绝孙。如果镇南王真的率兵前来,那岂不是后果堪虞。”
“可到底是条人命,秦大人又打算如何向百姓交代呢。”
“微臣已经写好状纸交给了状师,官府的仵作也已经重新验好了尸体,死者是因为与人之争之时情绪激动引起旧疾,心脏病发作而死,身体并无外伤,所以死因与拓拔飞并无关联。而且那样的人死了,百姓拍手叫好还来不及呢,又岂能深究其死因。”
拓跋承安一笑“此事朕也已经听说,正为难该如何处置呢,你倒是替朕解决了一个难题。行了,起来吧,此事朕不但不罚你,反而要记你一大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