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就是省委党委大院,如果不是疯子,非要反社会跟政府对着干,那就是于凶手而言,这个人必须得被炸死。
被炸死的是这家医疗器械公司的总经理,叫刘明,今年四十八岁。
陆明舟到的时候,消防部门刚刚把爆炸隐患都排除了,出勤的小警察迅速给陆明舟介绍了现在所掌握的情况。
“这是他的身份证件。”
陆明舟拿过来一看,一愣。
天童发现他的不对劲儿,凑上前去,细细端详那张工作证上的一寸免冠照片,片刻过后,终于联想到这个人他们曾经见过。
“江达呢,江达!”
天童察觉到陆明舟身上此刻的急躁,不管炸弹是谁安置的,不管他如果没有按下那个开关,炸弹会不会爆炸,这些如果都不存在,存在的事实是,他按下了开关,炸弹爆炸了,人死了。
这一刻,天童无法宽慰他。
正跟着肖绡一起做员工排查的江达,听到自己老大这平地一声怒吼,赶紧扔下手上的所有工作,蹭的一下子,瞬移了过来。
“咋啦,头儿?”
“这人,眼熟不?”
江达接过工作证,对着那张看上去极其大众脸的大众脸打量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一般,“这不是!”
“确定?”
“确定!我让技术部的比照一下。”
说完,江达又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如果说案件相关人员进出省厅的话,这两天也就是王建安了。”天童思索着,轻声说道。
“这个人一死,就没办法把他们跟这起案子掰扯开了。”
陆明舟看着不远处还散落一地,死状跟杨忠祥如出一辙的刘明,眉头锁得更深。
在陆明舟眼里,办理案件就好像清理化脓的伤口,只要把最外面的那层薄薄的表皮戳破,即便只是一个针眼的大小,可里面的脓水却会疯狂地冲击着那最薄弱点,直到溃堤,源源不断地冲流出来,赤裸裸的展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