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男人直接抱着一个酒坛递给秦无限。
秦无限认得他,是自己手下的千夫长,他是工部尚书的二儿子,只是可惜才能一般,武功平平,一直在军营里没什么作为。这样的人,有个牛逼的爹,自然希望有功劳好升官,可惜一直没机会,他对秦无限可是嫉妒的很。
他把酒递过来,自然是想借此机会光明正大的为难一下秦无限。
区区一坛酒而已,千军万马秦无限都杀过,更何况是一坛酒。
她单手接过,站起身,对周围的大伙做了个敬酒的姿势。一抬手,嘴一张,酒水灌入她的咽喉。辛辣的很,可是不敌她心里的难受,压抑。
周围起哄的人见她喝光了一整坛酒,自然不在为难她。
又相互吹牛敬酒,说些乱七八糟的官场话
秦无限讨厌这些。
她拿着一壶酒,跌跌撞撞地去门外角落里吹吹夜风。看看月亮。
这里的月亮和战场上的月亮是一样的,都是那么亮,那么苍凉,那么寒冷。
她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口。
靠在墙边,发起呆来。
酒精让她已无太多思绪,只是轻轻感受着周围的夜风。
不知过了多久。
宴会逐渐有人出来,似乎也到了散场的阶段。
有几个公子哥醉酒走在一起。闲聊着,“我呸,不就是一个女人,还大将军,像这女人,要我睡,我都嫌脏。一个杀人狂魔!”
“你少来,你想睡,别人还不愿意呢!不过你可别说,那陌长安是怎么干她的,不如我们哪天去探探长安的口风。不知那女人在床上是一动不动呢,还是叫的比谁都疯狂?”
“贱人一个,军队里那么多男人,想来她寂寞的时候,不知和多少士兵做过呢,那长安兄可能绿帽子都顶了不少。”
“唉,你小声点,礼部尚书还在里面呢,要是被他听见,可不太好。”
“我呸,我爹还是邢部尚书,他要是敢欺负我,我爹岂会饶他。”
“你知不知道”声音突然变小了一些。
“什么”
“听军营里的人说,每天大半晚那秦无限的营帐里都传来叫声。”
“不会□□疯了吧!”语气有点猥|琐。
“谁知道呢,军营里的人知道的还不少,有人说是那秦无限做噩梦,也有人说她是在里面做什么快活事,以噩梦遮掩。”
“咦咦~恶心的女人~”
几个男人走远了。
在一旁角落坐着的秦无限,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口。
陌长安,这个名字好久没听了。
让秦无限都快忘了,战事结束了,她也该回家了。
回家,那也不是她的家。
只是战事结束了,那也是她唯一的家。
她是礼部尚书儿子陌长安的妻子。
她都快忘记自己这个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