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我初战告捷的影响,同学们上台的热情空前高涨。
“大家好,我来自三中。我的名字叫陈艾菲。陈是……”
她还没来得及说明这三个字是怎么个笔画,就被课堂里传来的笑声给打断了,有些调皮大胆的男生甚至在下面说:“陈爱妃平身,回座位侯着吧。”
这个女生脸上闪过一丝丝的不自在,但却没有因此而有半点的怯场。她笔直的站在讲台上,平静的看着台下喧哗的同学,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礼貌的笑。这样的自信让我顿生敬慕,细看来她长的不是特别出众的那种,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却让人不容忽视,也为她的容貌增色不少。
班主任用威严镇下课堂的秩序后,她清脆而明亮的声音再次响起,“陈是耳东陈,艾是艾草的艾,菲是非常的非加上一个草字头。”因为这个名字,她曾经一定也经历过像现在这样的烦恼,但她镇定和勇敢还是迎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还沉浸在陈艾菲刚才精彩的自我介绍中时,我身旁的这个家伙 “轰”的站了起来,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望向他,他瞟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有点挑衅的味道。
“我叫杨一,木易杨,一是……”他在讲台上边说边在空中划了一个横线。
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父母也忒没文化了。还是说他是家里的老大,所以叫杨一,下面不有杨二,杨三?
“难怪迟迟不肯上台呢?原来是有个上不了台面的名字。”他刚一屁股坐下,我便不甘示弱的回敬。
“那是我自己起的名字。”他似乎没感受到我话里的嘲讽,还说的一脸自豪。
怎么会有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还是说他真的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很有水准?
自我介绍结束后,在班主任的任命,同学们的推荐以及自我推荐下,新一届的班委成员终于诞生了。班长叫李成,是一个很老成的人,我暗想,他这是留了几个级才考上东华的啊,这模样看起来比我们至少大了二三岁;学习委员是一个叫卢俊宇的人,长的挺撕文的,不爱说话,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学生;体育委员叫陈明伟,长的人高马大的,特壮实,五官到是端正,只是脸上青春痘留下的痕迹严重破坏了形象;文艺委员是陈艾菲,因形象好气质佳,后来被大家一致评为班花……
在班委成员落实后,班主任开始了最后的陈述,然后就是宣布放学。我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可班主任那里却开始了他的长篇抒情篇。
“你们以后就是同学了,要好好相处。能分到一个班,那也是缘份,你们要好好的珍惜,以后十年,甚至二十年后回忆起来,都会觉得这是一生中最让人怀念的时光……”
我当时并没有融入他的抒情当中,只是觉得十年,二十年离我太遥远了。可谁曾想多年以后的我却用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我的青春岁月----弹指而过。
班主任的抒情篇结束后,便开始了叙述篇,“明天我会把同学们的座位落实下来。当然呢,有个别视力不好的同学可以提前跟我说,我会酌情考虑的……”
座位的标准都是千篇一律的,无非就是按名次排,这是我从小学到初中学生生涯的经验积累。酌情考虑估计也是大多数老师的场面话,对于我们这些好面子的少年少女来说,是不可能去和老师主动说座位的事情的。
我们高一年级一共有七个班级,全年级尖子生没有集中到一个班,而是分布在七个班级中。也就是说,每个班级都是严重两极分化。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在这个班里我到底排第几名。从小到大,我最不热衷的两件事情----分数和名次。
老师最终没有把名次表发到我们手中,只是透露名次表在他的手里。也许是想照顾某些学生和某些学生吧。怕某些学生的自尊心受到伤害,怕某些学生想知道自己的名次,又无从去查。
一放学,我就做贼似的先溜了。我认为不关心自己名次的的有两类:第一类是学习成绩好,自己排多少名,心里有数;第二类是学习成绩不好的,自己排多少名,心里也有数。
走出校园,我就像是刚考完试一样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爸爸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妈妈依旧缺席。我们像往常一样,先吃上了。
我夹了菜慢悠悠的嚼着,脑海里不知怎地就冒出妈妈的那句“宁为凤尾不为鸡头”,这也是目前我现在这东华中学的真实写照。
爸爸见我吃的有些不够专心,便体贴的提醒我吃菜,“这土豆丝是你最爱吃的,多吃点。”接着还特别强调,“没放生姜的。”
我一直不吃生姜,所以爸爸做菜从来都不会放,但妈妈却为这事批评过我很多次,后来连爸爸也不可避免的获罪――溺爱罪。
我回过神来,夹心一筷子,酸辣脆爽,不由得说道:“这土豆丝也只有您才能炒的这么好吃。”
爸爸乐呵呵的笑着说:“那就多吃点。”
我轻“嗯”了声。
爸爸接着又说:“今天去学校还适应吧。”
我这才去了一天,还只认了个教室的门,适不适应还有些言之过早,想了一下说:“环境还可以。”
我这回答得有些不切主题,但爸爸似乎也不在意,也许他本来也只是没话找话,根本没打算要一个准备的回答,只轻轻的“哦”了一声。
没过一会儿爸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