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卉低下头,深深一嗅,香气扑鼻,得了这个,此时的她也是正是心满意足着呢,她柔柔地笑着,乖巧地福了福身后道:“嗯,那奴家告退,不打扰公主了。”
见容嘉卉总算走了,解忧公主也是松了口气,她冲钟离络抱怨道:“这人可真烦啊。”
若是大街上的草民,她估计早就让人以冲撞公主的罪名拖出去扔大进牢里了。
结果,她的抱怨半晌都没有得到回应,她扭头一看,钟离络还在对着满树的辛夷花发呆呢。
解忧公主不禁跺了跺脚,真是不想理他了!
直到解忧公主生气地走了,一直看着满树白花的钟离络才猛然回过了神来,她看着解忧公主的背影,有些不解,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不过她也不甚在意,她又摘了几株辛夷花,想着容嘉卉深深一嗅后满足的样子,不禁有样学样,也将头给埋进了花里,深深一嗅……
当年,容嘉卉只不过是退个婚,便已是闹得满城风雨,如今折腾了许久终于和离了,那更是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过柳阡辰本就混账名声在外,是个差点把亲爹气死的存在,倒是也没什么影响容嘉卉太多,就是事情愈演愈烈,以前一直被捂着的事也不知被哪个嘴碎的传了出去,结果让她被传是个天上地下独一份的丑女而已,反正容嘉卉照照镜子,知道自己长得还算不错就够了。
她这次能如此干脆利落地和离,除了自家爹够强硬外,也有两分钟离络替她撑腰的缘由在,一直心里头惦记的容嘉卉倒是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直接上门。
“嘉卉?你怎么来了?”
听闻是镇国侯府的人时,她还在想是不是容琛派下人过来邀她过去一聚,结果让她不知为何有些惊喜的是,来人却是容嘉卉。
容嘉卉笑了笑道:“怎的?不欢迎我?”
钟离络道:“怎么会。”
这时,容嘉卉身后的下人端着一连串的谢礼,走了出来。
“我呀,是专程过来道谢的。”
钟离络有些不自在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况且,我也压根没帮到你多少。”
容嘉卉道:“怎么能说没帮到我什么呢?你也算是让我出了魔窟呢,当然得好好谢谢你。”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并排走到了花园,容嘉卉看着这与之前的平北侯府相差甚远的府邸,不禁暗暗想着,要是她依旧是这儿的女主人就好了,必须改,大刀阔斧地改!钟离络这眼光,比她差远了!
就是也不知道谁能有幸住进来,她想着之前的解忧公主,心里头有些泛酸,忍不住道:“那个,解忧公主她,长得很漂亮吧?你……这是有意尚主么?”
钟离络笑了笑,“别胡说,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娶妻呢,我只是觉得她被宠坏了,有些傻傻的,有些可爱,我拿她当妹妹而已。”
妹妹妹妹……当初不也是口口声声说拿她当妹妹,妹妹这个词可是一点也不安全!
容嘉卉道:“人家可未必想当你妹妹,人家也许是想要当你的妻子呢。”
“啊?”钟离络有些不可思议。“她今年才多大呢?”
“多大?我这个年纪时,可都嫁人了呢,你啊,别去乱招惹人家小姑娘,她这个年纪,看到个长得好看的就得丢魂。”
这话,容嘉卉一半说解忧公主,一半又是在说自己,毕竟自己也算是个见色起意的主儿,当年初见时,若是钟离络是个生得极丑的人,看她会因为所谓怜惜之情而忍钟离络的冷脸不?
倒是钟离络,一如既往的纯粹,把这边富贵乡的人都想得太过简单了些,所以她才能回回都把这人糊弄住,也对哦,她怎么就忘了自己把人糊弄回家的光辉历史了呢!
“其实,你现在若是想断了身边女子的一切念头的话,只有两个法子。”容嘉卉提议道。
“什么法子?”钟离络问。
容嘉卉道:“很简单,第一个,告诉全天下你是女儿身,不过,这年头,哪个女儿家不被逼着嫁人,就算是你,上头两句话下来,也没办法,你年纪不小了,京城里勉强能配得上你又无妻室的,不仅寥寥无几还全是鳏夫,想来,只能找最上头那个了,正巧儿,宫里曾经唯一的贵妃,也就是我表姨她前几年去世了,你的功劳,进了宫当个贵妃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说到她那表姨,她又不禁想起了那个被挫骨扬灰的穆骞,穆骞如今依旧一无所知地在西北活得好好的,这让她也不知是高兴好,还是遗憾好。
听她一口一个贵妃的,钟离络不禁沉了脸,光想想自己锦衣华服满头珠翠还得伺候一个妻妾成群的中年男人,就想呕吐了。
容嘉卉光看她脸色就知她绝对不乐意,她本来也就是随口恶心人,见此,便乐呵呵地说了第二条。
“要么,你就娶位妻子。”
钟离络忙道:“这又如何使得,若是瞒着人家姑娘,结果过了门人家知道了,那该如何是好,若是事先跟人家姑娘说了,人家不仅被吓坏了还大肆宣扬,又该如何是好?”
容嘉卉道:“瞎操心什么呢,我不就很合适么?”
听她如此直白的一句,钟离络愣了愣,道:“什么?”
她仔细想想,合适倒是确实挺合适的,容嘉卉无论家世品貌,俱是上乘,而且还知道她的一切,也能理解,但是,她这样的人,永远只会耽误了人家姑娘,容嘉卉从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