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轻叹,“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当然,我是指你那单纯如清水的心灵,而不是你修长挺拔的个头!”
赫伦歪过头,撇了撇嘴,“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还太年轻了。”加图索忧心忡忡,“早晚你会明白,政治绝不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它更喜欢八面玲珑之人。”
“我多思的表哥,我并不怎么擅长勾心斗角,这一点你是最早知道的。”赫伦又躺回椅子,轻轻晃着身子,“我更想踏实一些做出实绩。”
加图索不免长吁短叹。他甚至有些哀愁,像悲天悯人的圣者在注视耽溺于人间欲乐的凡人。他努了努嘴唇,面部肌肉抽两下,最终带点五味杂陈的心绪说:
“愿神明保佑你一辈子生活在童年!”
赫伦飞快地瞧他一眼,若有所思。
……
安敦尼的家宅,弥漫着一股馥郁而香腻的味道。这是缬草的芬芳气味,有强烈的催情作用。
达荷刚从元老院回来。他得知了新政令,心情糟透了。
他闻到香味,机敏地抬头看向二楼的卧室。隔得老远,他都能听见尤莎在与男妓云雨的声音。
他皱起眉头,嫌恶的模样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素来洁癖严重的他没有进屋,而是选择坐在中庭里受冻。他觉得此时的厅殿极为不洁,连空气都是污秽脏污的,只要吸一口,就会连骨头都被毒黑,连灵魂都逃离不出这秽乱的诅咒。
终于,那阵呻吟和叫喊消止了。不一会儿,尤莎就带着男妓走了出来。
两人衣衫不整。尤莎挎着男妓的胳膊,饱满的shuāng_rǔ完全裸露出来,像两团雪白的云朵,随着她走路的步伐微微颤动。她的眼睛冒着情欲赋予的水汽,艳丽的红指甲点缀着金粉,紫红色的口红被亲吻蹭到了脸颊处,显得yín_dàng极了。
她看见达荷淡漠地坐着,嘴角蹿起一丝讥笑,没搭理他。
她给了男妓一些钱币。男妓倾身,在她的胸部落下一吻就离开了。
“把你的肩带拉回去!”达荷在她转过身时,终于忍无可忍地叫道。
尤莎轻嗤一声,慢悠悠地拉回肩带,掩盖住自己的胸口。
“你说了不管这些的。”她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