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干嘛,跑!”刘越对何川海大喊一声,推着他就往客厅跑。
何川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朝客厅飞奔而去。
抬眼看到李恩还是那副欠揍的笑容,手里却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朝何川海和刘越背后扔过来,随即大吼了一声:“嗬!”
符纸犹如长了眼睛一样朝厕所飞过去,在门口悬空停住,炸出一个小火花,发出明亮的火光,开始燃烧。
刘越赶紧拉着何川海跑到李恩身后,找了个角落试图躲起来。
符纸的燃烧持续了持续了十来秒,熄灭之后,原本一直平静的客厅也开始了晃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甚至地板都开始微微的震动了起来。
“你不是说这货不能离开厕所吗?“何川海总觉得这么躲起来很没面子,于是恼火的冲另一边的刘越嚷。”
“我怎么知道,都说我是猜的。我只是个普通人。”刘越翻了个白眼。
“因为他的‘念’已经化解,现在只剩下‘怨’了。”李恩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还有空给两个人科普:“怨念怨念,一是怨恨,一是牵念。”
感觉到越来越强烈的震动,李恩扯了扯嘴角,瘦削的脸上泛起一个讽刺的笑,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就你这点手段也想跟我斗,也不去厕所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说着,李恩撩开外套,从腰间系着的一个布包里抓出一把手掌大的玩具一样的剑,煞有介事的用手握住,剑尖冲着厕所对着客厅的那扇门的位置。
“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不然道爷我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你。”李恩说。
不知道最怕他妈不认识他的李恩明显又踩到了老李的雷区。这次,不只是微微的摇晃,整个客厅的物件都开始移动。柜子这样沉重的物体都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离开了原本的位置,而轻一点的,像茶几上的烟灰缸,遥控器,都一股脑的腾空而起,笔直朝李恩脸上砸了过来。
李恩灵巧的躲避着眼花缭乱的朝自己飞来的杂物,眼神越来越冷:“给你脸了是吧?做鬼做腻了,我成全你!”
收起脸上笑,李恩的气势也跟着发生了变化。那个总是漫不经心的嬉皮笑脸的李恩消失不见,眼前这个身材修长清瘦,衣袂翻飞的站在客厅中间的年轻人,仙风道骨,正气凛然。
他站直身体,左手平放胸口,拇指无名指小指握拳抓住小剑剑柄,食指中指竖起紧贴剑身。右手放在左手前方,手指不停,拇指仿佛飞花一般变换着位置,嘴里念念有词。
一套手诀完毕,嘴里大喝一声:“雷!”隐隐听到屋里响起隆隆的雷声,仿佛是越来越近的趋势。
顷刻间,雷声密集并且震耳欲聋的响彻耳际。“阴魂不散,雷静乾坤!”李恩边说,两只手边化了一个弧线,拿着剑的左手“呼”的指向前方。
“轰!”隐忍不发的雷终于落了下来,闪着寒光劈向虚无的老李。
“赫呀!”众人耳边传来清晰而凄厉的嚎叫,雷诀奏效了。
李恩俯视地上的一团黑影,握剑的左手背到身后,说:“服不服?”
黑影颤颤巍巍的伏在地上,发出“赫赫赫”的气声。
李恩眉头一挑,就准备继续出招。
“行了,他又没做啥伤天害理的大事,你还真打算钟馗伏魔啊。”躲在一个单人沙发后面的刘越出声喊到。
李恩回头看了看蹲在地上尽量把身体缩在小沙发的靠背后头的刘越,顿了顿,说:“行。”
转头又看着老李:“看在你也算是我本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乖乖被我超度,转世投胎。要么,我再喊一道雷,让你尝尝什么叫魂飞魄散。”
老李发出一阵呜咽,最终点了头。
李恩双手合十,把小剑夹在手掌中间。手指快速的互相搭在一起,形成好几个古怪的造型,嘴里也不闲着的念念有词。
房间的空气仿佛水波一样流动开来,一股时而温暖,时而阴冷的而的气息如同海浪,从李恩身边弥漫开来。并不让人恐惧,仿佛初始,又仿佛终结,反而让人有一种心神安静的感觉。
默念完,李恩双手背到身后,说:“前尘已矣,好自为之。”
地上的黑影越来越淡,最终仿佛被阳光照射过的露水,消失不见。
赫然在地上摆着的,一个明晃晃的银戒指。
李恩弯腰拣起戒指,回过头,脸上挂着一贯的微笑,看着狼狈的刘越和一脸惊恐的何川海,俏皮的眨眨眼,说:“搞定。“
☆、12
面对一屋狼藉,众人感到一阵头疼。
头两次都借着喝醉了不小心的理由把张嘉忽悠过去了,于是在李恩管杀不管埋的耸肩和何川海一脸严肃一语不发下,刘越自己拿了主意,就说张嘉家里闹了贼。
经过刘越和李恩的热烈讨论,多方修改,一个“社区工作人员发现小偷在居民家中入室行窃,及时机智报警,同闻讯赶来的警察叔叔勇斗歹徒”的故事火热出炉。
刘越和李恩还假模假式的把张嘉家里不多的值钱的物品都收集到一起,摆到桌子上,装作小偷被他们发现,仓皇而逃,东西被他们舍命夺回的样子。
何川海黑着脸,看两人兴致勃勃的知法犯法,却又无可奈何。难道要他打报告说张嘉家里闹鬼,房子被请来驱鬼的高人弄得一副台风过境的样子?何川海揉着太阳穴,除非他想别人觉得他是神经病。
事情过了好几天,刘越才后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