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佳!”陆想叫了一声小姑娘的名字,让她瞬间清醒。
周淳佳有些茫然地回过头来:“这是……怎么回事?”
“别碰那个。”
周淳佳闻言,小心翼翼地把蜡烛放回去,脸上的表情不似刚才神采飞扬,大概是被吓到了。
陆想看着小姑娘有些惨淡的表情,忍不住放缓了语气:“那是烛玉,有点灵气,会吸食人的神志。”
周淳佳拍了拍平坦的胸脯,心有余悸:“吓洗我了。”
她走过来,隔着一张柜台和陆想对坐:“陆老板,你这店里怎么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啊,上次也是,那个……烛什么什么笛,我都还没碰到它呢,它就尖叫着跑开了,搞得我好像要强了它一样。”
“姑娘家家的,说话怎么这么没有遮拦,我看以后谁还敢娶你。”陆想扯过一张纸巾给她擦手,话里却也没有指责的意思,他那平淡的语气,倒像是一位年长的哥哥,在给不懂事的妹妹讲道理。
“要是没人娶我,你就娶我呗。”周淳佳笑眯眯地望着他。
陆想好笑地戳了戳她的额头:“周淳佳小姑娘,你知不知羞的?”
周淳佳捧着脸,五官皱得像包子上的褶儿一样:“我姐说了,喜欢谁就得赶紧表白,不然很快就被人抢先了。”
陆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姐都教给你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爸妈也不管管。”
“我爸才不管我呢,他就只知道给我钱用。至于我妈……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陆想听出了周淳佳话里的落寞,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一个不太合适的话题,一时也不吱声了。
良久,周淳佳一拍桌子,脸上恢复了奕奕神采,她道:“其实我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从明天起我就不来你这儿了。”
陆想心里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表现的多惊讶,问道:“为什么?”
提起这个,周淳佳脸上有些不高兴:“我们小区那边死了好几个人了,我姐觉得不安全,跟我爸提了一下,从明天起我身边都得跟着保镖了,唉,烦!”
说起这事,其实陆想也有耳闻。
半个多月前,风庭小区一个中年男人死在了家里,直到一周后邻居闻到尸臭味发觉不对,才报了警。警方进入这家屋里,发现男人早已死透了,他全身都被利器割破,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身上爬满了白色的蛆,苍蝇在屋子里嗡嗡地乱飞。
整个屋子里血腥味浓郁,到处都是喷洒出的血迹,其中卧室的墙上,竟然还留下了一个诡异血色图案。
有现场调查的民警当场就吐了。
然而事后调查,现场除了死者自己并没有凶手存在的痕迹,最终警方因无证可寻,只能草草结案。
这也算是近十年来东林镇的一起大案了,然而谁成想,一件事没了结,新的事情又冒出来了。
在这个男人死后三天,风庭小区又死了一个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白领,死法跟那个男人一样,而同样的,凶手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作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