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会儿,两人已经过了几十招,韩匀渐渐落于下风,但他一味躲闪,只守不攻,一时半会儿,御王爷还真拿他没办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数个人影背光而立,一个清朗的少女声音传来:
“玩得挺开心么,害我们白担心一场。”
韩匀一分心,被御王爷一脚踢中,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他心下一凉,知道大势已去。
☆、下下策
韩匀忍着疼痛抬起头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群以黑色镂空布料蒙面的人,虽然情况紧急,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闷骚。
这一群人有六个之多,看身形打扮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他们的行为举止虽然也恭敬有加,但却明显不若普通侍卫那般谦卑,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样一帮人的身份来历。
“轩辕御,”那个清朗的少女声又响起,却是直呼御王爷名讳,“你打算怎么处置此人?”
被直呼名讳,轩辕御并未着恼,却也没有正面回应,施施然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自顾自往空杯子里倒满了茶,旁若无人地喝起来。
少女不甘心被忽视,气呼呼地冲过去对着韩匀就踢了一脚,这一脚的力道可不像她的声音般娇滴滴的,韩匀只觉得胸口一窒,口腔里就充满了血的铁腥味。
“说,谁派你来的!”
少女怒喝,紧接着又是当胸一脚踢过来。
估摸着自己实在也再挨不了这来势汹汹的一脚了,韩匀只好用了点巧劲卸了它的力道,稳稳的将少女的脚踝抓在手中,虽然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
果然少女脸皮薄,被这样一个大男人抓住脚踝,俏脸一下子就红了,猛得缩回脚,一回过神来立即恼羞成怒,估计下一刻迎接他的就是疯狂的反扑,当然他不能给她这个机会,轻咳了几下下,咳出呛进气管里的血,抓紧时间开口:
“王爷,属下有事要说,关于太子一事。”
轩辕御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哦?你难道不是准备杀了我,将太子之死推在我身上的么?”
看到轩辕御搭话,少女不情愿地退了回去。
韩匀被说中心事,却也没有慌张,当然自然也没有承认的打算:
“王爷误会了,属下只是想试试您的实力,看看值不值得我们老爷子支持您当太子。”
“老爷子?你是说大内侍卫头子,威继海。”轩辕御放下杯子,那对勾人的凤眼转了个向,眼线落在他身上。
韩匀虽然自认喜欢的是女子无疑,但是对着轩辕御那张美得超越性别的面孔,心跳还是不争气的漏了一拍,只道:“正是。”
“威继海在太子争位一事中,不是一直保持中立态度么,”轩辕御将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并未追究韩匀的解释有多么迁强,“你凭什么替他表态?”
“王爷可知韩子规?属下正是韩子规之子,家父与威大人八拜之交,属下从小便拜大人为师,情若父子。”韩匀说着早就想好的台词,但他知道这还远远不足够。
果然,轩辕御的口气又变得漫
不经心,不屑道:“父子之情?幼稚。”
“王爷误会了,属下的意思并不是属下可以代表威大人,只是威大人不时会与属下谈及太子争位一事,所以属下知道威大人的态度,”韩匀成竹在胸,“威大人之所以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是因为在这之前御王爷您,太子以及六王爷三方势力势均力敌,威大人不急于表态,但是现在太子一死,形势必将发生变化。”
轩辕御沉默不语,似是在考虑什么。
“太子之事,王爷大可以将我当作替罪羔羊,但是,王爷考虑过这样做的弊端么?”韩匀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轩辕御皱起了眉头,对韩匀咄咄逼人的态度略有不悦,却并未计较,沉声道:“你没有动机。”
“没错,威大人现在明地里是皇上的亲信,而我是威大人的人,您猜皇上觉得您的嫌疑大还是我的嫌疑大?”
“我也考虑了这一点,”轩辕御闻言并未惊讶,显然也是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正因为此时我的嫌疑最大,所以我只能装聋作哑,让刑部的人自己去调查这件事,让你当替死鬼只不过是拖延之计,我并不期待父皇真的不起疑心。”
“但如若我的背后确实有人,而那个人不是威大人,而是……”韩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六王爷,您看形势会如何?”
“我并没有打算拖六皇弟下水。”轩辕御提出了异议,脸上却绽开了一个美得惊心夺魄的笑容。
韩匀觉得嘴唇更加干燥了,紧接着说:“六王爷乃皇后之子,尚且年幼,且与皇上最为亲近,要是拖六王爷下水成功的机率并不大,但是,王爷不要忘记,六王爷背后野心勃勃的国舅大人。”
“有点意思,”轩辕御站起身来,饶有兴味的再次打量韩匀,“只不过有一个问题,你似乎一开始就没有替自己脱罪的打算。”
“多谢王爷关心。”韩匀捂着胸口的瘀伤从地上爬起来,硬挤出一抹痞味十足的笑意,“在场就王爷和属下二人,凶手不能是王爷,那只能是属下,总不能说太子摔了一跤摔掉了自己的小命吧。”
轩辕御挑眉,似有不解:“你倒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