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在一片臆想的“咩咩”声中我睡着了,做了一夜关于叶闻的梦。
咳,很正经的梦。
自己对自己这怂样儿都觉得相当没出息,但谁叫这是咱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跟叶闻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呢?又偏偏是在一晚上的曲折和听到他的表白之后。
表白完以后的传统戏码明明该是激情深吻滚床单到天亮的,结果到我这儿就成了看得见吃不着,此情此景诱惑当前,二爷我能严格克己还能最终睡着,那已经是个奇迹了。
就连早上一睁眼我想起自己是在叶闻床上睡了一夜之后,都不禁感慨关二爷简直就是当代的柳下惠。
动了动手,发现叶闻的手早不在我手里了之后,我就跟螃蟹似的用手指头横着在床单上爬了一圈儿摸了摸,什么都没摸着,动动身子,再扩大搜索范围,结果还是没摸着。
我掀开被子,屋里意外地光线很暗,感觉时间还很早,但是往旁边儿看,却没有叶闻,摸过眼镜儿戴上之后摸手机,结果摸了半天没摸着,才想起来那破手机还在老徐昨儿开的那辆车里呢。
好在没换新的,就那破玩意儿丢了也不心疼。
坐起来打个哈欠,后脑勺一突一突地闷疼,我揉了揉自己这被徐辉当核桃那么敲过的脑袋,四下看看,没叶闻的影儿,留心着听了一下儿厕所里的动静,也无声无息的,窗帘子拉得紧紧的,暖黄色小夜灯亮着,我一时间也闹不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时候了,难道我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
视线移到床头小桌上,才发现张便签——受伤了就好好养着别出门,今天的活动不用你参加了,如果饿了可以叫客房服务或者外卖,小心着伤口别见水,我尽早回来陪你去医院,到时候别让我发现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