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他推了推吻他的人,头疼胃疼难受的睁开眼睛。
落在唇上的吻突然变得炽热浓烈,强横的用手臂桎梏徐则辉的动作,急促陌生的吻疯狂的掠夺他的呼吸。
徐则辉难受的干呕,从灼热的胃里泛起浓烈胃酸,他挣扎着虚弱的道,“水。”
温水从紧贴的唇流入他的口中,徐则辉皱眉,突然发力,猛地推开搂着他的人,自己也因为用力过度从沙发上咕噜摔了下来。
他一手捂住胃部,一手撑着沙发站起来,然后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
“你特么谁啊!恶心不恶心!”
他因为不舒服而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声音轻柔却满是强横和坚定,“我终于找到你了。”
徐则辉坚持不住的瘫坐在沙发上,皱眉忍着疼痛打量面前的男孩,然后哑然冷笑,“你是小然的同学。”
他胃疼的喘口气,“你怎么在中国。”
男孩眉宇间的紧张隐忍忽的消失了,微翘的睫羽下一双浅棕色的眼眸露出狡黠的笑容,大男孩般明润的笑容,“你还记得我——”
他轻轻靠近徐则辉,语气暧昧魅惑,“你怎么不问我为何在你的公司,不问我为何吻你?”
徐则辉想起来了,嫌恶的擦了擦嘴巴,松开捂住胃部的手,靠在沙发上,表情疏离。
男孩眼中毫不掩饰的失望,撇了撇嘴,弯一下唇角,说,“我现在叫立夏,不过你喜欢的话还可以继续叫我的外文名字r,我毕业了,向你的公司投了招聘,我已经上班两天了。”
“可你现在才来公司,你的病好了吗?你看起来还很难受。”
徐则辉忍住想揉胃部的手,冷淡的说,“不用你关心。我记得我们的要求是建筑工程系学生,而且需要获得过州级认可的奖项。而你并不是这个专业的!”
这个可恶的人,竟然敢亲他!
立夏甩了甩棕色的头发,一缕头发在额头上晃悠,五官格外分明深邃,但又带着种中国人说不出的味道。
徐则辉知道他是徐然的同学,而且咬牙切齿不会忘记。
徐然那么早就结婚也是拜他所赐,小然的女朋友是这个可恶的人的,如果不是他花心招惹女孩,让人家伤心,小然就不会要经常安慰那女孩,最后却让两个人走到一起!
虽然感情的事发展的不是人能控制的,但是徐则辉却无法不控制去怨恨这个男孩,甚至十分厌恶他。
立夏笑起来,十分满足,“你还记得我的专业啊。”他莞尔,眼中流露出温柔,“我后来转系了。而且我也得过奖,所以你们公司是正常录用我,我已经签了合同哦。”
徐则辉像被狗咬了一口,却不能再去咬狗一口的憋屈,厌恶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幸好绍耀及时回来了,“怎么了”
徐则辉站起来抿嘴,“没事。”
“绍总晚上好。”立夏乖乖向老板问好。
“嗯,忙完了下班吧。”
立夏点头,朝徐则辉略带得意的一笑,转身走了。
绍耀问,“心情不好?”
徐则辉皱眉摇头,“没。胃疼,回去吗?”
被狗啃了的事绝对不能告诉别人!
尤其是想到这只狗不知道啃过多少人时就觉得特恶心特烦。
早上四点多的时候,天色阴沉沉的闷热笼罩着大地。
没过多久,与天亮一起来的是瓢泼大雨,雨水敲打在客厅的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快五点时,绍耀穿好衣服匆匆出门了。从这里赶到市区要一个小时,下了雨路不好走怎么也估摸着要两个多小时才能赶到。
雨水哗啦啦的拍打窗户,夏季的雨又急又大,雨雾朦胧。
丁陡慢慢喝着碗里的粥,怀里的豆子被噼里啪啦的大雨给吓着了,缩在沙发上蜷成一个团瑟瑟发抖。
丁奶奶看了会儿雨,问,“今天还上班吗?”
“嗯,我等会在门口拦辆出租车,不用担心。”
丁奶奶抱着豆子慢慢走过来,仔细看了看小孙孙,眼中流露心疼,“要不然不去了吧?你请个假。”
“钰姐婚假,店里人手不够。奶,没事,又不是冬天,下点雨刚好也凉快。”丁陡笑了笑,低头摸索着将碗中的米粥全部喝完。
丁陡回屋里拿东西,丁奶奶叹口气,想起来那段时间快乐的孙子,想起那男人,又忍不住幽怨起来,倘若这两个人其中有个是女娃娃该有多好啊。
她不想让绍耀来家里,丁陡说行。她说你别麻烦绍先生了,别去见他了,丁陡说好。
没有多余的一句争吵或者不满,丁奶奶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病,可他这么乖这么好,让丁奶奶又无法不心疼,只要幽幽怨起来绍耀。
外面大雨哗啦啦的下了两个多小时,路面积起到脚脖的雨水坑坑洼洼的砸起水花。
丁奶奶跟着丁陡一块出门,她要帮着丁陡去路口打车,下了雨无法使用导盲仗,路上的车子雨帘遮了视线,丁陡自己出来很是危险,不安全。
两个人刚走到楼下,从大雨中跑过来个男人,绍耀撑着把大伞,因为风吹雨飘肩膀湿了一半。
“我送他去吧。”绍耀沉声道,深邃的眼眸在大雨朦胧中多了几分恳求,身上也因为被雨打湿而显得有些狼狈。
丁奶奶看了眼有些惊讶的丁陡,没说话。
绍耀笑了笑,“奶,雨太大了,他去上班不方便,我就给他送去,送到我就走,行吗?”
绍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