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干净的地面上留下几个清晰的脚印, 梁简看着梅争寒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眼神无奈又宠溺。
等梁简收拾妥当梅争寒已经坐在床上睡着了, 被子还裹在身上,盘膝坐着,低垂着头,也不嫌这个姿势睡得不安稳。
梁简叹了口气,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梅争寒没穿衣服,浑身不着寸缕。他的身上有一些不起眼的伤痕,时间久远,应该是以前走镖的时候留下的。相处的时间久,搂搂抱抱的次数也不少,彼此共浴都是常事,梁简对梅争寒的身体却依然没什么抵抗力。
他从行李中找到梅争寒的里衣替他穿上,手从梅争寒的大|腿和腰上划过,心底一阵战栗,耳朵不自觉的红了。
偏偏当事人睡着了还不老实,存心要梁简为难,梁简替他穿衣服他直接搂住梁简的脖子把人拉到在床上,然后翻身抬腿搭在梁简的腰上,像只八爪鱼不肯松手。
梁简手上握着他衣服的半边袖子,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没有继续帮人穿衣服,而是挥出一掌熄灭屋子里的灯。突然陷入黑暗之中,梁简闭了闭眼才适应黑暗,月色掠过床前,留下一抹银色的暗辉。
梁简拉过被子把梅争寒盖好,试图把他的脚从自己身上拿下去,可惜没有成功,梅争寒反而抱的更紧。
春日的衣服本就单薄,这样紧贴在一起感觉非常清晰,梁简有些头大,自己也不敢动了。梅争寒的体温比常人要低,凉凉的很舒服,可是现在对于梁简来说却是发热的源头。梅争寒身体的温度传过来都是热的,梁简浑身发热,心如擂鼓,在暗夜里清晰可闻。
僵着身体半晌,等梅争寒的力道有些松懈,梁简才得以脱身,把他的手和脚规规矩矩地放好,自己起身灌了一壶凉茶。冰凉的茶水让身体里的燥热退了不少,梁简看着睡得安稳的梅争寒,想了想还是起身出门又开了一间房。
记账的掌柜道:“我就说你们两个大男人睡一个屋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