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疼不疼,放我起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沈子祁话刚说完就被薛绍白握住了手腕然后扳向头顶,这个姿势怎么看都有些羞耻,沈子祁的脸上不禁有些烫,刚要说别这样对方的唇就堵了上来。
身上的衣服在龙神大人的爪下转瞬之间化作碎片,沈子祁不由哀叹了一声,在那交叠而来的痛楚和甜蜜中无助地喘息起来……
血一样的事实告诉沈子祁,惹谁都不能惹魔尊大人。
不过也亏得薛绍白这一闹,沈子祁这一觉睡得足够踏实,梦里一片清明,既没有前世的惨烈,也没有支离破碎的未来,薛绍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旱魃说你看上去像个食梦貘,能把他的噩梦都吃掉。
沈子祁就算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薛绍白也已经从他的意识里看到了他经历的一切。
连泉,肃风,还有种种种种。
他知道沈子祁撑着所有力气跟自己说对不起已经是极限了,其他的就不要再勉强他了。
但他们这么一去一回,人界已是天翻地覆。
在沈子祁他们走后不久,肃风就苏醒过来。烈刃对此自然是高兴不已,而钟鼓表面上一口一个大舅子叫的十分热络,暗地里却一刻都没有放松警惕。
如果这魔胎寄生在别人身上,大不了就是杀了,但这魔胎偏偏寄生在烈刃哥哥的身上,这件事就不得不慎之又慎了。侵蚀者恐怕也是知道他对此有所忌惮,才敢让肃风带着魔胎堂而皇之地回来。
而烈刃对于迫近的危机毫无所查,只是觉得这一天一夜里钟鼓对自己简直是如影随形。平时他虽然也粘着自己,但还不至于夸张到一秒都不能分开,现在却是一副恨不得长在自己身上的样子,让烈刃着实有点消受不了。
“我说你能给我点私人空间吗,是不是连我上厕所也要跟着?”
烈刃终于忍无可忍,正准备开撕,结果那边钟鼓投来一个流氓兮兮的眼神:“如果你同意的话……”
同意你妹!
“我有事要跟我哥聊,我拜托你随便找点别的什么事,别一直跟着我好吗?”
“可是我也想跟大舅子交流一下感情。”
“谁是你大舅子。”
“我媳妇儿的兄长就是我大舅子!”
钟鼓一脸理直气壮,差点没把烈刃气得晕过去。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大舅子’肃风已经闻声走了出来。他体内的魔胎被钟鼓的龙气封着,暂时没有什么异动,他整个人看上去也精神了不少,这让一直焦灼不安的烈刃也着实放心不少。
“哥,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好点没,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烈刃自小骄横惯了,从来都是肃风让着他这个弟弟,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烈刃这个弟弟终于长大了,可惜做哥哥的却已经没有机会亲眼看到了。
钟鼓不等肃风回答就抢上前一步,一边假装殷勤地扶着他,一边把他推回到营帐里:“大舅子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到外面吹风了,赶紧进来赶紧进来。”
烈刃拽过钟鼓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哥你别听他瞎说,哪来的大舅子。”
‘肃风’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木讷地点了点头,就像是个没有精气神的木偶,看得烈刃心头一阵难过。
钟鼓虽然心里知道真相,但是看到他们兄弟感情笃厚,也不能当着面就把真相戳穿,只好温声安慰说:“等以后我们想办法把魔胎取出来,然后带着你哥一起回龙巢,那里天地正气汇聚,说不定能治疗他。”
“真的?”
当然是假的。肃风的精魂已经散了,换句话说他就是个行尸走肉,怎么可能还救得回来?只是这个真相暂时还不能让烈刃知道,因为他们还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所以这场兄友弟恭的戏他还要继续陪媳妇儿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