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明白一点!”包馨儿不是没听懂,而是不敢相信,她几乎每天都在关注包氏股票,虽然处于低迷状态,但绝对没有被人收购的迹象,这一点,她有信心判断!
“装傻是吧,你就继续装!迟早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阎玉佳愤然切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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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在包馨儿看来是男人心海底针,在齐阎面前,她像一张透明的纸,可是齐阎的心思,她无论多么用心,也无法猜透分毫。
猜不透,那便不猜了,但收购包氏这件事,他必须要给她一个解释!
打齐阎的手机,接听电话的是他的男秘书,说他正在开一个跨国会议,不知何时结束,于是她打电话给齐阔,这家伙居然关机。
眼看着夕阳落尽,网上有关帝克收购包氏的新闻渐渐发酵,包馨儿坐不住了。
甩不开那帮如影随形的保镖,打车更是不用想,任哪个司机见到她身后那阵势后,便一脚轰下油门,逃似的遛之大吉。
好不容易逮到高泽见开着车从停车场缓缓驶出,包馨儿不作他想,几步冲上去,挡住了他的去路,高泽见急忙一脚踩下刹车,差点没把车给憋灭!
高泽见摸了摸额头冒出的冷汗,刚要伸手去推车门,包馨儿已钻进他的车里。
“高泽见,送我去圣康奈私立医院!”包馨儿倒不客气。
车外,几十名保镖像螃蟹似的横在路中央,想要拒绝,却感觉腰间有一硬物抵住。
“喂,馨儿,你别乱来,擦枪走火,我的命可就没了!”是枪!高泽见出身军政世家,对枪支弹药这些东西算是耳濡目染了,所以,他没吓得慌不择言,而是淡定地说了句。
包馨儿手中的枪口用力戳了一下,“对不起了高泽见,改天我请你吃饭,先送我去圣康奈私立医院!”
枪是危险性命的武器,如果被人拿枪指着,可用一顿饭化解了,这世上的仇恨那都不叫个事。
高泽见压住想笑的冲动,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女人,“系安全带。”
包馨儿愣了一下,扯过安全带按下卡扣的一瞬,车身“翁翁”地抖动起来,下一秒,向离弦的箭,蹿了出去,只见那些自不量力的保镖用肉身挡成的墙,像遭遇洪水似的,腾出了道。
车子没入车流后,包馨儿让高泽见先甩掉紧追不舍的保镖车,在绕城高速上又行驶两圈,才让他送自己去圣康奈私立医院。
淡淡的消毒水充塞着空气,令人不由得窒息。
齐阎高大的身躯委屈在长椅上,听到电梯门响,一双鹰眸随即循了过去,看到包馨儿抱着一大桶爆米花边走边吃从电梯出来,心底的担忧与愤怒瞬间化为乌有。
“喝死我了。”包馨儿像是没看见齐阎似的,对着天花板抱怨一句,搂着爆米花坐到他对面。
与她预想的一样,齐阎已在此恭候多时,近身保护他的展鹰与宁等其他保镖显然是被他遣到了走廊最尽头。
忽然,对面的男人“蹭”地起身,包馨儿心尖一颤,努力掩饰心底深处的畏惧,白了他一眼,抓起几粒爆米花,张大嘴巴塞进去。
齐阎嘴角抽搐几下,招来宁,吩咐他去倒杯温水,视线一秒也没从包馨儿身上移开。
一日未见,齐阎眉宇间隐隐透着疲倦,抬脚走到她身旁坐下时,一股子独特的男性气息渗透周围的空气。他离包馨儿隔着十几公分的距离,微微侧脸看她的时候,脸颊的线条有些锋利,渐渐被一抹温和所取代,连同他眼神里的严肃。
包馨儿身上的衣服还是晨起时,齐阎亲手为她穿上的双料棉麻长裙,浅粉色的,与白色很接近,算不上多高贵,但穿起绝对舒适。
她很困惑,就算齐阎是言而无信的人,以他现在的身价,也完全没有必要吞并包氏,那么是为了她吗?更不可能了,她答应他远离包易斯,他也答应了她,与包氏、包家相安无事。
给他打电话时,他的秘书接的,说他开会很忙,那一刻,她信以为真了,当她打齐阔的手机,显然关机时,她便清楚地知道,齐阎在回避她。
然而她,不会给他回避的机会。
所以她才要来这里,令他误以为她要见包易斯,但是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她在路上消磨了点儿时间。
宁端水过来,齐阎接过,便又吩咐他退得远一点。
一把,两把,三把……包馨儿的嘴巴塞得满满的,朝齐阎一伸手,“水。”
齐阎脸色微沉,递给她水杯的同时,扯过她怀里的爆米花,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齐阎,你太过分了,我吃东西也碍着你了!”包馨儿嘴塞得有些满,吐字不怎么清晰。
“先喝水。”齐阎又将她手里的杯子夺回,挑起她的下巴,执着水杯就要灌下去。
包馨儿用力甩开脑袋,“你要噎死我啊!”话落,拉开齐阎的大手,嘴巴凑到杯沿,“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走廊的灯泛着微冷的光芒,外面夜色很深,似乎刮起了风,一抹凉意袭来,包馨儿不禁打了个冷颤。
齐阎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罩在包馨儿身上,再度挑起她的下巴,命她看着他,“狡猾的女人,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我做了什么令你不高兴了?”包馨儿这次没再挣开,眼神无辜。
“你说呢?”
“我只知道在我最想见到某人的时候,某人却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