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记者们等得也是心焦,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收了包傅舍的钱财,此时懊悔不已,若骆威尔当真没来,齐阎自然不会放过他们,那么丢掉饭碗是小,就怕这辈子在媒介都没得混了。
包傅舍扯了扯嘴角,掏出身上的手机,踱步一边给骆威尔打电话。
安尼趁机一瘸一拐地再次上前,这次她学的聪明,看着包馨儿安慰道,“我想这可能就是一场虚惊,无论事情的发展怎么样,我们利扬媒体自是站在齐阎先生这边,利总的意思是齐阎先生最好事先知会一下我们,不至于我们措手不及。”
“利伟文的意思?”包馨儿抓住安尼话里关键语句,笑着摇了摇头,“本来就没什么,又何来的知会?”
她很少将人往坏处想,被齐阎一语惊醒梦中人后,终于看清了这个安尼的心思,分明是觉得齐阎油盐不进,想从她这里开刀,换齐阎多看几眼吗?至多也只是如此。
安尼愣了一下,见包傅舍那边打通了电话,好似正听着对方说什么,一脸的奸笑,又是连连的点头,心中自然是有了数,看着包馨儿,清了清嗓子,“证据不都在这儿摆着吗?”
包馨儿不知该如何应对安尼的话,正拧着眉头,包傅舍怒骂了一句,“该死的骆威尔,竟然耍我!”
闻言,这边的记者明显炸了锅,一个个生怕齐阎迁怒自己,你一言我一语地埋怨包傅舍,接着又向齐阎与包馨儿致歉后,扛着相机逃似的纷纷离开。
短短的时间,圣康奈私立医院门口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安尼见人都走光了,再待下去也是尴尬,歉意地点了下头,也带人离去。
包傅舍哪里甘心,好死不死地挡住齐阎与包馨儿的去路,嚷嚷道,“齐阎,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从我身上踩过去,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
“看在你儿子养育过馨儿的份上,我不计较你刚才的行为,识趣的话,马上——离开!”齐阎暗自咬了咬牙关,最后那两个字,差一点儿说成了“滚!”
“绑架易斯的母亲,半夜去我家偷盗,你为了这个女人,敢做不敢当?”包傅舍没了记者在时的不要命的架势,也不敢再谩骂包馨儿了。
“呵呵……”齐阎笑容深沉,眼底划过的一抹阴鸷转瞬即逝,紧盯着包傅舍的眼,“我有否认过吗?”
包傅舍被齐阎看得心里直发毛,突然没了底,更没想到齐阎居然在包馨儿面前承认得这么利落,他不是应该瞒着包馨儿吗?
齐阎松开轮椅,绕过包馨儿,走到包傅舍跟前,距离很近很近,他压低了脑袋,近乎贴面,开口时,嗓音极为低沉,“包傅舍,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可自以为是的你了解我的心思?若要动你们包家的人,六年前我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今天?”
包傅舍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就像是只牵线木偶,齐阎不动他与他的子女,可是那个人……
“有些东西就如一把刀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扎到了你身上,还有你的妻子,已经疯了,你又何必致她于死地?”这一句话,齐阎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一步一步连将包傅舍逼退至花圃,话音落下时,一伸手,将他一把推倒在花池里,花池里种的低矮灌木月季,花开正艳,倒生的刺儿锋利无比,扎得包傅舍哇哇大叫。
包馨儿竖着耳朵倾听齐阎细碎的话儿,刚要将听来的信息组织起来,便被包傅舍的连声惨叫惊得脑子一空,愕然地看着倒在花池里的人,还有花池边的男人。
齐阎居高临下地看着包傅舍惨叫,包傅舍挣扎着还未站起,便被他不急不徐地抬起手,补一记力道过去,然后整个人趴在那些生满棱刺的枝桠上……
“齐阎!”包易斯赶到的时候,见齐阎这么折磨自己的父亲,大叫一声,然后箭步蹿上前,一把将齐阎推到一边。
保镖们见包易斯推搡齐阎,自然要给包易斯颜色,只是刚抬开脚步,齐阎扬着唇角,似笑非笑地递过来一个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说真的,如果齐阎让保镖揍包傅舍一顿,包馨儿指不定如何向齐阎求情,反而是这一招,在旁人看来,算不得教训包傅舍,却让他尝尽了几倍的苦头,再来看包傅舍狗抢屎似的趴在那儿,那样子倒不失滑稽。
包易斯将包傅舍从花池里拉出来,看着他,神情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怨愤。
包馨儿看着包傅舍身前扎得刺,嘴角抽了抽,目光落在包易斯脸上,略显复杂,他是不是也听说了齐阎绑架了他的母亲,闻风而来?
“齐阎,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恶趣味!”齐阎虽没直接伤父亲,却让父亲疼得不轻,包易斯气不打一处来。
齐阎不怒反笑,撷了一朵月季花,闻了闻,嫌恶地扔到一边,“你希望我的手下将他打得半死不活?”
“你会吗?”包易斯反问这话时,不动声色地瞟了包馨儿一眼。
“如果馨儿不在场,我会直接将他丢到大马路上。”齐阎抬手一指,医院门前的马路很宽,因为有辅道,主道的车速很快,此时正有两车风驰而过。
包易斯心弦悄然绷紧,“我谢谢你手下留情,但是——”他深看包馨儿一眼,见她目光困惑地凝视这边,迟疑一下,“我是从警署过来的,我母亲的事情你要给我个交待!”
齐阎却意外地点了下头,没再吭声……
因包傅舍这么一闹,耽误了接机时间,齐阔一早就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