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来找我了。”那男人的嗓音透着餍足后的低哑,一双色眯眯的眼打量着几乎被阎尚清搂进怀里的小女人。
“电话,我说过,我再次来找你的时候,就是你大赚一笔的时候。”阎尚清漠然地瞅了一眼桌上那个被男人们快要活活玩死的女人,将包馨儿扯到身后,躲开其他投来的别有意味的色眼。
原来同阎尚清讲话的人名叫电话,这人的名字也真是奇怪,包馨儿试图挣开身上的绳子,奈何绳子太坚实,绑得太紧了,然而忽然女人一声尖细的叫声令她放弃想法,阎尚清用黑布蒙住她眼睛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外面的东西太过肮脏不堪,你是我儿子喜欢的女人,我不会让你沾染那些脏东西。”
当时她不知道阎尚清说这话是出于什么心态,这一刻,她有些懂了,并非每个人都大奸大恶,每个人都有自己良善的一面,阎尚清固然坏,对自己的儿子却是疼爱有加。
“条件任你出,价钱任我开。”电话大手挥了挥,身后顿时安静下来。
阎尚清不冷不热地笑了两声,伸出一根手指头。
电话双眼一亮。
“别高兴的太早,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阎尚清朝电话勾了勾手指,电话小步上前,将耳朵凑过去。
“听着,最后能够活命将我身后的女人带到ypas现货贸易,交给那里最大的老板,你还可以再得到这个数。”
最后两人达成了某种默契,电话命手下全部抄起家伙,随时待命。
包馨儿蹲在脚落里,听着阎尚清与电话的对话,脸色越来越苍白。
电话说这里周围全是雷区,想要走进这里,只有丛林里的水路。而阎尚清似乎对这里极位熟悉,他与电话商议着在哪些地方布置人手,以及这房子周围也埋伏地雷,电话二话没说便命人去做了……
齐阎,不要来,千万不要来,包馨儿在心里默默祈祷……
天色应该渐渐黑下来,包馨儿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时间,这里的每个人似乎已经进入备战状态。”
“你在害怕?”阎尚清不知何时蹲到包馨儿跟前,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包馨儿没有吭声。
“只要一个电话打出去,我们的位置就会被暴露,无论是齐阎的诡计,还是blk证券公司也同时陷入金融危机,这场决斗迟早要来临,不过我想齐阎应该不会很快进入这里,因为他要进入幽深的丛林,经过水路才行,潜伏在水里的人会消失他一半的力量。”
“你不会得逞的。”包馨儿低低喝出一句,很想扯掉眼上的黑布看一看阎尚清脸上有没有一叮点类似于懊悔的东西。
然而她忘记了,一个可以将生死置之肚外的人,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呢?
轰隆隆的巨响划破天际,由远至近……
“该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有飞机!”电话眼底闪过一抹畏惧,他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被天空中突然多出来几十架的飞机吓得脸都白了。
“怕什么,胆小鬼!”阎尚清也没有想到齐阎出其不意,六年前,他的飞机不是已经被政府没收了吗?
“他们人那么多,我不陪你玩了。”
见电话临阵退缩,阎尚清一把抓过他,“按照我说的来,必要的时候带这个女人走,你对这里的地形最熟悉,逃跑不是你的强项吗?”
电话惊恐的目光透出迟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少一个人,就少一个与你分钱的人。”许是怕电话不听自己差遣,阎尚清的一语中的。
“阎尚清,收手吧,你是斗不过齐阎的。”
听着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的引擎声,包馨儿大叫一声,只是话音刚落便被阎尚清一把从地上扯起来。
“你给我闭嘴,等会留好力气哭吧。”说着,一把扯掉她头上的黑布。
包馨儿还没来的及适应从破烂的玻璃窗透进来昏暗光芒,阎尚清已将五花大绑的她拖了出去。
接近傍晚的风透着凉意,飞机降落在四周,螺旋桨飞速转动,卷起周遭气流,虽然穷僻肮脏的地方挨着郁郁葱葱的森林,却依旧可以卷起滚滚的狼烟。
从飞机射来的灯光强烈集中一个方向,包馨儿被这光线晃得睁不开眼,不过她依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齐阎!”她竟忍不住哭了,泪水无声的落下,于光线之下闪着无助的光。
电话的手下众多,却是一帮乌合之众,他们举着参差不齐的枪,没有一个人敢放响第一声,甚至于有的人已经开始脚底抹油。
包馨儿看着齐阎从光芒的另一端缓缓走来,脸上的泪水渐渐干涸,就连她身旁的阎尚清都有些愣然。
“齐阎,杜鹃……你们?”阎尚清没有盯着齐阎,而是盯着被齐阎勾着肩膀,笑靥如花的女人。
“很意外吗?”齐阎似乎没有注意到包馨儿的存在,迎视阎尚清的深邃目光透出一抹显而易见的笑谑,“想通过杜鹃试探我对包馨儿的情意,阎尚清,听过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道理吗?别忘记了,我是个男人,是男人对漂亮的女人都是没有自制力的。”
“杜鹃,你背叛我!”阎尚清无法尽信地摇了摇头,他从来都没有忠实的手下,在他认为,钱是万能的,所有的人都会被其所惑,人性是可以拿来利用的,唯独杜鹃,他一手培养调教出来的女人。
“尚清,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而你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