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什么大局,我是自私罢了,请上帝原谅我的自私……”
房门被轻轻叩响几声,仲佚转身去开。
“老、老爷不好了……”
门外的保镖慌慌张张地结巴了一句,却没说到重点上,仲佚不悦阻断,“什么不好了,说,发生了什么事?”
“齐阎先生找到那个地方,正集结人马往那边赶。”
“什么?”闻言保镖的话,齐谭豁然起身,从抽屉里拿过一把枪,便要往外走。
仲佚见状赶忙拉住,“老爷,您忘记了,飞机已经被我们占用,四个轱辘再快赶到那里也要经水路过去,至少需要三个小时。”
齐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着砸向玻璃的豆大雨点渐渐密集起来,眼睛缓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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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暴雨铺卷而下,狂风摇曳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卷起的树叶子漫天飞舞。
从飞机上射来的强光拼命驱赶着夜的来临,却无法抵挡黑暗的强大,灯光映照之中,雨珠闪着光彩,如同女人的眼泪。
“开枪啊!你还犹豫什么?难道你不爱这个女人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打爆她的头吗?”阎尚清粗壮的手臂死死勒着包馨儿的脖子,将她桎梏于身前,另一手握着枪,枪口死死抵住她太阳**。
距离他们五米元的地上,齐阎虽然跪在泥渍之中,却如一樽傲然的石像,威武不屈,雨水打湿他整齐的短发,五官分明的脸仿佛消瘦了许多,隔绝了雨幕,包馨儿怎么也看不清他的眼……
“起来,齐阎,你起来!”包馨儿如同笼中的小兽,拼命挣扎,奈何力气大小,根本挣不开阎尚清的掌控,看着跪在雨地中的男人,胸口像被人捅了一刀子,撕心裂肺地疼。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长辈,今天,却为了她被阎尚清羞辱。
“你们愣着干嘛,拉他起来,他是你们的主事,拉他起来啊……”包馨儿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可是齐阎带来的保镖仍旧无动于衷,她差点忘记了,他们只听命于齐阎。
“哈哈……”阎尚清开怀大笑,仿佛从没像今天这般开心过,看向齐阎的目光兴奋而嗜血,“听着,别让我再把话说第二遍,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你犹豫!三——二——”
“砰——”
“不要……”枪声划破雨幕的同时,包馨儿一声痛苦的尖叫,她摇着头,恨不能那一枪打在自己身上……
“够不够?要不要我再来一枪!”齐阎说着,忍着剧痛,又朝自己的左腿开了一枪,高大的身子颤了颤,如坚强的松柏被风撼动了几下。
雨水模糊了他的脸,扯痛了包馨儿的视线……
“齐阎,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我受不起,受不起……”包馨儿无力地靠在阎尚清身前,哭得快要晕死过去,雨,越下越大,雨声几乎淹没她的哭声。
“继续,不要停下,让你的人好好看看你的样子,让他们记住你,曾经有这样一个男人为了救自己心爱的女人,活活把自己打死!你说,齐谭那个老东西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得吐血……”
阎尚清狂狷的嗓音蔓延在雨中,也许再远一点,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们都交谈了些什么,因为雨势太大,雨声太大,可是他们看得见,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只要我死了,你就放了她?”疼痛交织他低沉的嗓音,他再一次举起枪,枪口抵向自己的胸口。
阎尚清作梦也没有想到,齐阎乖乖就犯,他让他跪,他便跪了,他让他一点一点了结了自己,他便欲将自己活活打死。
“以命换命,绝不失言。”
“你若食言,我的人会将你粉身碎骨。”他低吼了一句。
这一枪下去,齐阎真的就这么死了吗?阎尚清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
“慢着。”他制止,并不是让齐阎停手,而是兴奋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眨了眨被雨水淋得快要睁不开的眸子,眯眼看着齐阎,问道,“你就这么心甘情愿为这个女人去死?”
“馨儿!一命换一命!”齐阎没有回复阎尚清的问题,而是扬高颤抖的嗓音唤了包馨儿一声,似是怕她听不见他的喊话似的,嗓门调得很高,近乎失了真,“别让我白白死掉!”
“轰隆”,一声巨响,铺天盖地的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枪响在齐阎倒下的一瞬,子弹飞舞。
一声惊雷,像抽走魂魄的大手,包馨儿悲痛欲绝,闭眼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从身体里钻了出来,走到齐阎身边,伸出手拉他的魂,他死了,她也不要独活……
扫一眼倒在地上的齐阎,因最后一枪打中了心脏,地面顿时血流成河,腥红的鲜血染红了雨水,流淌在他的脚下,齐阎死了,真的死了,就这么简单地死了,原来让齐阎死,是件如此简单的事情!
阎尚清还未来得及享受齐阎的死带给他的莫大喜悦,一颗子弹打爆了他的耳朵,这手法,绝不是子弹不长眼飞过来,疼痛令他整个人警惕起来,于人群中,他终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宁,竟然是宁!
森塔罗是怎么死的,他最清楚,就是被宁一枪命中了额心!
宁有的是机会打死他,可为什么直到齐阎死了,他才开枪?
“把这个女人给我!”电话带领几个人穿过枪淋弹雨,蹿到阎尚清跟前,看到他半个脑袋血肉模糊,鲜血顺着他的脖子直流,先是一愣,然后一把从他怀里夺过晕死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