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然后笑着推开了门,来到了韩晶的卧室,躺在榻上,双手杵着下巴,笑道:“嫂子,你和姐夫的事情我已知道了,明晚要是不告诉我,不分一杯羹,小妹就只能在殿外大喊,说嫂嫂和姐夫偷汉子。”
韩晶也不装睡了,当即坐了起来,捏了捏赵雅的鼻子,笑道:“嫂嫂和你都是苦命人,今晚不过是第一回,要是他不知道嫂嫂的暗示,嫂嫂告诉了你,岂不让你看笑话。明晚我们一起等他上门就是了,他要是敢不来,我们就去他府上闹,反正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死就大家一块死。”
赵雅笑语盈然道:“嘻嘻,还是嫂子说话痛快,小妹也没有办法,毕竟小妹也不能白白地失了身。况且姐夫也不是那种吃了就不认账的人,唉,姐夫也没有几天可以与我们相聚,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真不好受。”
韩晶问道:“大王和赵穆还在……”
赵雅脸色忽然阴沉下来,眼中露出一丝厌恶之色。低声道:“唉,大王要是这般下去,只怕大赵就危险了。姐夫已经遭到了两次刺杀,我不信大王会不知道是谁,可他现在太迷恋赵穆了,连左相都要算计。就凭赵穆和郭开两人就想制衡姐夫,大王把姐夫想得太笨了点。”
韩晶冷笑道:“不要说大王了,就是平原君赵胜也生出了对付左相的念头。那天在马服君府,你只顾着看左相,并未观察周边的情况。平原君虽然现在不会对付左相,一旦左相取得前线大捷,那就是他对付左相的时候了。”
赵雅现在才十六岁,年纪尚轻,并不知道官场中人的秉性。忽然听到韩晶这般说,顿时惊骇起来,惊讶道:“他也要对付姐夫,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对大赵的危害么?”
韩晶摇了摇头,眼睛望着大殿上的雕梁画栋,苦笑道:“左相的执政理念已威胁到了他的利益,如果左相取得了前线大捷,在军中就竖立起了他的权威,得到军方的拥护,那大王、赵穆、郭开、平原君、平阳君均会感到极大的威胁。左相有才有能力,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文武全才。你也看到左相在邯郸整顿吏治一个月,现在邯郸已散发出蓬勃之气,已有中兴之兆。”
见赵雅疑惑的目光,韩晶又道:“小妹,你不懂政治,你还小,并未接触政治背地下的肮脏。鬼谷弟子下山的四名弟子,四名弟子都取得了不俗的成就。尤其是庞涓和孙膑最为出色,你觉得庞涓真正败于孙膑么?不是,他应该败在魏王的猜疑之中,而孙膑虽然取得了胜利,打败了庞涓。可齐国国君同样猜疑他,若非他聪明机智,只怕他同样会死的很惨。”
赵雅脸色大变,惊慌道:“那姐夫怎么办,他要是真的打了胜仗,岂不是要被大王等人剥夺兵权,甚至带来杀身之祸?”
韩晶摇了摇头,苦笑道:“哀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似乎左相已意料到这样的结局,但他仍旧坚持下去。他似乎有了应对之策,今晚我也旁敲侧击,他只是笑了笑,教我莫管,事情会有转机,还说只要十年的时间才能消除大王对他的猜忌。至于十年时间,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也没有说。好像与这次战争有着莫大的关系,他似乎已有了对付秦军的计策。”
赵雅非常不明白,叹道:“这不是卸磨杀驴么?秦国只有个商鞅被杀,那是他惹到了太子。如果他不触碰秦国皇族的利益,料想商鞅不会死的。并且商鞅的耕战政策一直执行了下去,而姐夫不是这样,他只是整顿吏治,并未触碰那一条贵族的利益底线,这样做,只会让那些有才有能的人离心离德,对大赵失去投效的心思。”
韩晶笑道:“别多想了,他又不是个笨蛋,他对政治的嗅觉相当敏锐,切莫轻视你姐夫的本事。他是鬼谷关门弟子,如果不能超越他们的那些师兄,鬼谷子也不会放他下山。只怕他在接任左相职位时,就已料到这些事情的发生,所以才会提出条件让大王接受。”
赵雅摇了摇头,不满道:“这场秦赵之战,大家都在背地下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不过,大家都有个共同的观点,就是秦赵之战,最迟一年就能分出身负了。秦国无法继续与大赵对峙下去,而大赵也同样无法支撑下去,三年已是两国战争的最大的支撑底线。”
言罢,赵雅把头靠在韩晶的怀里,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一年后,姐夫到底怎么办,他到底如何想的?要是姐夫早已料想有这样的结果,我觉得姐夫不如卸任好了,只担任左相一职即可,不执掌前线统兵权,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大王对姐夫的猜忌。”
韩晶道:“如果他不接手,那谁去,眼下能指挥前线那些悍将的人,除了廉颇将军外,就只有你姐夫,其他人的资历和地位均不足以指挥。就是赵括接手也不行,虽然有马服君的遗威在,但是军中讲究的是实力和能力。赵括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与你姐夫相比,他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眼下只有他出任才不会惹来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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