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然最先发现了童玉锦,他把手放在嘴边轻‘嘘’一声,几个拐进了童玉锦斜对面的树丛里。
今天的童玉锦跟前几日看到的很不同,她不再是男人式的发髻(丸子头),也不再是粗裙布衫。
今天的童玉锦盛装而扮,正静静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低眉垂眸,一只手拿着一朵月季花,一只手垂在侧边,半握着一把团扇。(女主娇颜玉容,衣饰打扮,请看此书封面!作者依此而写!)
淡绿色的繁花上装,一袭淡橙色曳地长裙,腰间一条白色宽织锦腰带,白色腰带上系着红色丝绦,丝绦上缠着一块上好的白玉佩环,显得清新素雅,外面披着一层渐变紫色薄纱,宽长的前袂和上装同色,三千青丝挽成一个高髻堆在后脑勺上,又撩了些许发丝在侧鬓简单的挽到后面,后面其余的发丝垂在颈边。
从他们这个侧面看过去,云髻峨峨,秀眉如弯月,眼眸低垂,鼻子小巧,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臂绕披帛,微风轻拂,一股淡淡的哀伤不知不觉的弥漫开来,竟有一种要随风而去的感觉,让人隐隐有心痛的感觉。
几个男人都沉默站在那里,他们被这样的童玉锦震到了。
纵使阅女无数的萧焕然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小厨娘美到了极至,只是她为何作如此装扮,又为何如此忧伤?
赵翼博紧抿嘴唇,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为什么跳得这么快,他不懂。
没人能从夏子淳的面部表情看出什么,可是夏子淳自己知道,他的左手藏在宽袖里不自然的握紧松开,松开握紧,这是遇到大事时,他习惯性的动作,他在舒缓自己的压力,可是看一个女人会是大事吗?需要自己来缓解紧张和不安嘛,没有过女人的夏子淳不懂。
今天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呢?这一群人其实在一起经历过,但对于他们来说,算什么呢!
今天是八月初六,是童玉锦来到大陈朝的五周年纪念日,六年前,中山郡王小世子的那一脚,大陈朝的童玉锦魂归西天,来自天朝的童玉锦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童玉锦为何如此盛装,是为了告慰远在千年之后的父母,她想告诉父母,她如仙女般活在神池瑶殿。
不知不觉中,童玉锦泪如雨下!她抬头看向自己的画架,画架上一幅素描,而素描的人物正是自己曾经的父母。
年轻公子们顺着童玉锦的目光看过去,才看到不远处的画架上放着一张面容逼真的中年人画像——一男一女,他们似乎都微笑着看向来人。
夏子淳看着微笑流泪的童玉锦,没有瞬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而是低垂下眼!
想找童玉锦麻烦的赵翼博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他被这样的童玉锦深深吸引住了,都忘了自己要干嘛!
也许是童玉锦的忧伤太过伤感,也许是贵族本身的修养,贵公子们原地返回了,没有人去打扰微笑哭泣的童玉锦。
当他们从山口出来时,碰到一个手提食盒的丫头,丫头朝他们看了几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篱笆门,发现门没有异样,低头行了一礼,等贵公了们走开了才推开了篱笆门,轻手轻脚的进了荷塘。
“没想到贫民当中竟有如此出色的小娘子!”乔子沛感慨说道。
“是啊!”萧焕然也感叹道:,“而且还画得一手好画,看来是个识文知趣的女人,要是……”
“你不是喜欢头牌吗,干嘛又喜欢良家子?”赵翼博没好声没好气的说道。
“呃……”萧焕然被赵翼博的抢白给呛住了,愣了一下后笑笑,连忙解释,“我就是随口说说而以!”
“哼……”
万继玉看了一眼被呛的萧焕然,不地道的笑笑。
石铭荣咂了一下嘴,“收到家里做个美妾,滋味一定不错!”
赵翼博马上出口道:“整天就知道收小妾,小心御史台的人告你!”
“跟御史……”石铭荣玩味的收住了话,挑了一下眉,“好吧,我也是随便说说,比她美的美人多得去了!”
御史大夫翟得渠的儿子翟云飞吃吃的笑了笑,没有挑破话,心想,我父亲吃饱了撑着,告人收小妾。
除了一直没有说话、没有表情的夏子淳,其他人都心知肚名的收住了这个话题,开始围绕荷花说诗论文。
赵翼博鼓了鼓嘴,瞪了他们几人一眼,“附庸风雅!”
“我们这些人不附庸风雅,还能像你表哥一样建功立业呀,真是招你惹你了!”
赵翼博刚想驳回去,见表哥夏子淳看向自己,消停了!
童玉锦一个人静静的在荷塘树荫下呆了一天,或缅怀过去,或想想将来,后来干脆在吊床上睡了一大觉,纪念日就这样过去了。
傍晚,童家书让自己的随从得全给她带了话。
回到家后的童玉锦看到得全问道:“查到了?”
“回三娘,是的。”
“谁家?”
“京里中山郡王府王妃底下的人,大郎说不知道是底下的人私置财产,还就是中山郡王妃本人?”
童玉锦咬了咬唇说道:“行,明天我就回县上!”
“辛苦三娘了!”
“下去吃饭吧!”
“谢过三娘!”
童玉绣见得全下去后,不安的对童玉锦说道,“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