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娘气得转过脸去。
于文庭转身进了寺院,夏子淳的目光仿佛无意,又和童玉锦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童玉锦连假笑都懒得奉,直接转过头去看兰花,她不喜欢夏子淳,高傲什么,不就是出生好嘛,有什么了不起,还摔我,还见死不救,狗屎样的渣男,有多远滚多远!
就在童玉锦觉得自己怀疑帅和尚说话真假时,帅和尚亲自迎了出来,“阿弥陀佛,施主你来了!”
童玉锦不自在的咧了咧嘴,“我带了几个人过来,不麻烦大师吧?”
帅和尚面露笑意,“一起进来吧!”
“多谢大师,你果然帅气啊!”童玉锦边走边拍着马屁,“大师晚上有地方住吧,要不我让哥哥到山下先把住房订了?”
帅和尚转头看向童玉锦,“施主一向这么操劳?”
“是啊,你才知道啊,三家人呢,很累的!”童玉锦认真的开着玩笑。
“阿弥陀佛,施主辛苦了!”
童玉锦被帅和尚搞得不好意思了,连忙挥手,“开个玩笑而以!”
和尚眉眼含笑,并不言语。
童玉锦转头看寺庙,寺庙雄伟壮丽,屋顶上各种颜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照耀下鲜艳夺目。不多久,就来到了正殿,正殿由很多朱红色石柱支撑,四周石栏杆上还镶嵌着白玉浮雕,是些飞龙走兽,就像活的一样。正殿内里有一尊佛像,有三米左右高,双手合在前,微笑着看着来人,悲悯众生。
三家人见此,纷纷落跪,给神佛行叩拜礼。
三家主妇分别接了僧人递过来的柱香,给神佛敬了香。叩拜完之后,边上来了个小和尚对帅和尚说道,“明月大师,施主的憩处已经备好!”
“有劳了!”明月大师给僧人行了一个合手礼后说道,“带各位施主前去稍作休息!”
“是,明月大师!”小向尚给明月行了一礼,站到边上。
童玉锦合起双手微笑着感谢:“多谢明月大师!”
“不必客气,下午有讲道,施主若是有兴趣就过来听听吧!”
“谢谢大师,一定会来的!”
“阿弥陀佛!”
果然是朝里有人好做官呀,有个熟人就是好呀,住的地方果然是清幽明净,清爽宜人。他们分了四间大的房间,成年男子一间,年轻男子一间,成年妇人一间,小娘子们一间,里面的床铺果然就如电视剧中看到的一样,一溜排,好有意思。就在他们放好自己的小包裹后,寺人的仆从送来了绿茶,放在各房间门口。
“哇,又甘又香,滋味果然不一样。”童玉锦一个不懂茶的都觉得滋味不错,肯定是好茶了。
“是不是用泉水煮得,跟林夫人给我们煮得不一样呢?”小玉荷品过茶后问道。
卢小芬叫道:“我去问林夫人!”
……
不一会儿,又有人过来站在门道口,原来是引着他们去听道的。天啊,果然是贵人享受的待遇,每到一定的时辰,就会有人过来告诉你做什么,该怎么做,难道做权贵真是这么好?
童玉锦边想边跟着僧人去前殿听道了。听得人很多,大殿里主位上,明月大师已经正襟危坐,听得人也肃然起敬。
明月大师虽然年轻,但是讲经授道却如行云流水、引人入胜,让听者仿佛身临其境,禅语字字珠玑,一时之间大殿内除了他如春风细雨般的声音外,针落可闻。
童玉锦听不懂经文,却在这种氛围中思念起自己前生的父母、亲人、朋友……一切的一切,想着想着,不禁泪如雨下,是缅怀还是追忆,是伤感还是释然,分辨不清,总之,听完道后的童玉锦心情有点压抑。
“二姐,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先回去吧!”
“那……不要走远!”童玉绣大概能明白她是怎么回事,点点头叮嘱道。
“知道,我就在附近走走,刚才听得入迷了,心情不太好!”童玉锦带着鼻音说道。
“我懂,我懂……”童玉绣明白,小鬼妹妹一定想起曾经过往了,疼惜的点点头,“当心点,马上就要吃斋饭了!”
“嗯”
卢宝柱不放心要跟过去,童玉绣说道,“让她一个静静吧!”
“哦……”
童玉锦朝院子后面的小树林走去,找了个大石头,抱着腿坐在哪里,低着头,一只手无意识的扯着石头下面的草叶。
山林的黄昏,当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变成了淡淡的晕黄色。大概是寺庙后厨靠得近,袅袅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象是给寺庙的墙头、屋脊、树顶都罩了—层薄薄的薄雾,让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就像人间仙境。
大石头旁边的小蠓虫开始活跃,成团地嗡嗡飞旋,布谷鸟在小树林子里沙哑的叫着,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动,拖着声音,朝远处飞去……黄昏,夜幕来临界前的前奏,总会给人落寞的感觉。或许,黄昏的背后是黑夜,纵然晚霞再绚丽,仍会让人感觉惆怅。
这样的黄昏,这样的童玉锦,惆怅、感伤、心痛,从心底无拘无束的剥出,拉长,在这无人的地段自由的释放着。
“童小娘子……”一年老的妇人声音轻轻传过来。
“呃……”沉浸在伤感中无法自拔的童玉锦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
“童小娘子!”
“余大娘——”
“是我!”余大娘见童玉锦从石头上站起来,微笑着走向她,“天快黑了!”
“是啊,天快黑了!”童玉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