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干什么?当一块石子得了。就这么杵在路上什么都不用干多好?
登势见两兄妹又打起来了,也懒得管,正要关门眼不见为净,才想起有个家伙还在外面呢。
回头一看那小丫头一脸生无可恋的杵在路中间,兄妹俩的拳头虎虎生风也没念头避一下,有些急了——
“喂!小丫头你站远点,别看这两个豆芽菜,戳到人一下是要命的,赶紧躲远一点。”
那丫头像是没听到自己的话,仍然像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随时可能找死的白痴一样。登势生怕她被打飞,这两个熊孩子的拳头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忙小心翼翼的准备绕过来拉她。
银子正放任自己变成咸鱼,突然之间脑中闪过一个重要的点。
等等!小萝莉好像提到了妈咪?
她当然清楚神乐的家庭构造,知道这一家子的血泪历史,如果光是万事屋被她以外的人提前开设这点还能说这些家伙一个二个野心勃勃。
可妈咪还好好活着这事就意味着整件事情的不一般了。
按照平时世界的走向,他们的妈妈死亡的时候,攘夷战争都还没结束呢,那就不是逻辑调控的问题了,而是整个基础设定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个认知让银子狠狠松了口气,既然源头方向的设定都有变更的地方,那不就说明猩猩架构的几个点也不是无法更改的。
既然有了可以扭转的空间,那万事屋这个招牌还只是区区外物,虽然标志性是独一无二的——但往好处想想,裁掉后面那节名字变成接上自己的不就成了?
只要说服两个小鬼同意的话,不同意就打到同意。银子阴森的想。
话说既然撞见了,那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想通后银子瞬间振作,见两个熊孩子还在打,忙上去拉架。
登势才走到一半见那丫头居然不怕死的凑进打架中心,顿时一颗老心被吓得一颤。上次凯瑟琳也试图劝过架,这会儿还在医院里呢。
但对于这距离她几乎都要绝望了,只见那丫头还一脸和蔼的表情,想到马上就会被揍得变形,登势就忍不住闭眼睛。
“嘛嘛嘛!兄妹之间不要打架嘛,阿银我正好有点委托。”
两只杀红眼的夜兔哪里理会旁人的劝阻,等意识到有人插/入战斗中心的时候,挥出去的拳头已经因为惯性没办法收回来了——
“糟了!躲开——”神乐忙喊。
神威虽然面上没有反应,但心里也预料到了接下来的麻烦。地球人总是格外脆,兄妹打架这种程度的波及都能让他们进重症监护室。
为了约定不能搞砸妹妹的生意,他已经好几次忍着不耐烦处理这些让人厌恶的事了。
然而时不可逆,就在两兄妹认定这个毛躁的家伙又将成为拳下的倒霉鬼时,只见两人的拳头被她下意识的接住了。
接住了!!!
没有被打飞,也没有骨骼断裂的脆响,就像大人把两个互殴的小孩儿的拳头捏下了一样。
兄妹俩心中的震惊是无以言表的,偏偏那人完全没有自觉。
银子抓住两人的拳头,自来熟的热络到“要经营一个店铺整天在门口打架怎么行?客源都被吓走了啊,要打也是去竞争对手门口打。”
“啊!肮脏的大人。”神乐听前面还正常,后面一句直接就唾弃到。
“哈?你还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银子鼻孔朝天的数落到“在你做生意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了生存下去必须把一个肮脏的灵魂塞进去才行,光靠创业之初的一腔热情可是存活不下去的。”
“听好,干这行,就是要么脏,要么死。连灵魂肮脏的觉悟都没有的家伙,开什么店?好好把压岁钱存在老妈那里不是更安全?”
银子没料到这抠鼻屎萝莉现在居然还抱有这种节操,果然有妈和没妈就是不一样。
想想银时那边的神乐,先跟着自己邋遢爹,然后是整天不洗脚的社会混混,最后是根子腐烂到家的废柴adao,能学好才有鬼了。
神乐听完她大言不惭的话,鄙视的意思溢于言表“为了开个店就二话不说放任灵魂堕落的家伙才是有问题吧?”
“哼哼!等你生鸡蛋拌饭都不能管饱的时候就知道廉耻这玩意儿不值一提。”
“住口,总觉得这是什么不得了的诅咒,你一说我就觉得那种日子如影随形一样。”神乐捏着拳头威胁到“先说好,本小姐可是从小爹亲娘爱还有哥哥欺负的人生赢家,标准的城市妹,你那套寒酸的设想永远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对,是还没发生在你身上!”银子点点头,笃定的样子让神乐搓火得想揍她到天边。
眼前这个女人,给她的第一印象很复杂,既觉得火大给根竹签就可以怼到世界的尽头,心里又抑制不住的想要亲近和依赖。
神乐还小,不知道内心突然涌现的诸多情绪是怎么回事,甚至自己也不能清晰的梳理出来,可又对自己的雀跃激动感到羞恼。
所以人家才起了个话头,就要揪着不放怼回去,可小小的少女自己都没发现,在与这个人吵架的时候,眼睛里焕发出的神采,和最近随着印象中店面的完善,变得越来越无所适从的空落落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神乐正吵吵得欢,就被打断干架以后安静得异常的神威按住了肩膀。
她回头,然后瞳孔一缩,眼睛里映射的是神威一贯笑眯眯的表情。
可她是他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