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我回味了好久,但这天之后,我将衣服珍藏在柜子里,不敢再打开了看,我害怕这样一弄,会弄皱会摸旧,今年我能不能出嫁呢?
无独有偶,哥哥送了嫁衣,枭狼送了耳环,但只有一只,这是凉州习俗,男子看上某个女子,可以送她一只耳环,女子如果接受,就戴在右耳上,而左耳等迎娶当日,新郎亲手替新娘戴上,我将这个耳环交回给红狼,吓得他脸色苍白,说他不想死,结果我亲自放在枭狼寝室的桌子上了。
除了枭狼,冷凌风、云清都有东西孝敬我这位大师姐,但我期待他的礼物,只是他又怎么知道我生日?
生日那天,本来约来冷凌风、云清他们中午到来福楼相聚,但想不到狼云军有人跟三狼帮的人打了起来,听说冲冠一怒为红颜,两人都爱上同一个女子,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打架两人都有一定分量,结果狼云军与三狼帮险些打了起来。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离枭狼说的一年之约接近了,处理不好,以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我接到消息,立刻赶去了,等处理完回来得时候,已经是晚上。
楚寒剑命人做了长寿面等我,吃完已经月上中天,回到房中,看到有一封书信,丫鬟说今天早上有人送给我的,我打开一看,整个人的鲜血一下子沸腾了,他竟然来了,我朝他约好的红枫林飞奔而去,他不会不等我?一定不能走呀,我来了,就快到了。
思念让人顾不上羞涩,距离让人忘了矜持,我整个人朝他扑去,他抱着我转圈圈,说总算等到我了,他站到脚都麻了,这傻瓜,他不会坐一会吗?
一年不见,感觉他的胸膛更加结实,身躯更加伟岸,但身上的气息依然那般清新熟悉。
“我想你想疯了。”他吻了上来,我热闹的回应,刚开始他搂着我的腰,再接着用一手楼着我的腰,一手托住我的臀部,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那一刻沉浸在重逢的喜悦甜蜜中,完全不觉得这动作有什么不适合,觉得我们就该这样,只有这般身体缠绕,才证明彼此的存在。
“云儿,我想你,天天想,想得慌。”我被他吻的心潮起伏,心情激荡,当我刚喘了一口气,他又吻了上来,我们这次吻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热烈火辣,比任何一回都要缠绵温柔,他由抱着我吻,到将我抵在大树下,最后两人累极,倒在满地的红枫叶上喘气的时候,他翻身含住我的唇,继续吻上了,狂热而疯狂。
最后两人终于筋皮力竭倒在地上,直喘粗气。
“想我不?”他将我拉在他怀中。
“不想。”我昧着良心说。
“真的不想?”说话间他的手朝我胸前的高挺袭来,非得逼我说想他,我羞得直打他,听到我说想他,他却安静下来,手不再乱动,只是幸福而陶醉地在我额头轻吻了一口。
那晚我们在这火红的枫树林依偎了一晚,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辰二,汤州辰家二少,家中三兄弟,他排老二,我可以叫他辰二少,也可以叫他二爷,叫他相公最好。
听到这名字,我笑翻了,一个龙七都够我笑的,现在又来一个辰二,现在的爹娘怎么那么省事?
他在凉州呆了两天,这两天我感觉整个人都像在云中,甜蜜得虚幻,他走那天,我死死抱着他,他哄着我叫他夫君,叫他相公,但我叫他,他还是走了,临走前他轻吻着我的发丝,说小鬼,我一有空就过来看你。
对于迎娶我的事情,他只字未提,他不提,我也不好意思说,免得他以为我嫁不出去,非他不可。
辰二离开不久,枭狼回来了,听说他回来哪天,整个海岛沸腾,群狼兴奋的嚎叫声直冲云霄,不时云海上空回荡,我想不明白这家伙说话没礼貌,态度张狂,怎么就那么深得狼心。
第二天他来找我,说我还真狠,几乎整个岛都是凉州的女人。
我骂他三狼帮都是sè_láng,勾走了那么多凉州美人,我真想找他算帐,他说他喜欢在床上算帐,问我什么时候也嫁过来?
我怒,拿东西砸他,他走后,我竟然发现发上多了一个发簪,桌子上多了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看,还是那只漂亮的耳环,这家伙还真固执。
接下来一年,过得很平静而充实,我天天盼望着我的生日,因为我的生日,他就会过来,十七岁生日,我如期收到哥哥的礼物,除了哥哥的礼物,还有枭狼的,他给我刻了两头相互偎依的狼,两头狼身上还刻着字,一头写着枭狼,一头写着吾妻楚谩云,我气得扔了,但我不知道他刻了整整半年。
冷凌风每年都给我送很多漂亮衣裙,我穿了这件觉得太素,那件又觉得太艳,弄得自己疲劳得像打了一场仗。
那天我哪都不去,就在屋子等他,想着他要来,我已经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兴奋了,由于太兴奋,天天睡不着觉,但睡不着觉,有怕变得太憔悴,他不喜欢,心变得更加焦虑,更加睡不着。
但那天我只等到他派人送来的生日礼物,而他没有来,我不死心,跑到那红枫林,但我等到天亮,他都没有出现,心说不出的失落,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
第二天我没走,明知道他不会来,但脚还是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