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了枭狼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但听到他还能喊得那么大声,我微微将心放了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牵动着我的心。
我一走进去,发现枭狼正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竟然全裂开了,李大夫手中的白布竟然全被鲜血染红,而他黑色的衣服搭在椅子上,我一摸竟然满手是血,他的伤口早已经裂开,我竟然不知道?我竟然还让他抱了我一路。
看到进来,枭狼忙用衣服去遮挡,当却被我一手夺去了。
“怎么回事?”我问。
“没事。”枭狼说,我不理他,将目光移向李大夫。
“今天估计用力过度,伤口重新裂开,这会痛极,世间没有多少个人能忍受得了,他能扛到现在实属难得,痛成这个样子,还能吼得那么大声,实属异数,世上难找到几个,虽然很痛,但不会危及生命,大小姐大病未愈,不宜劳累,还是先回房歇息,这里我处理就可以。”李大夫对我说。
“不碍事,我看着,你继续。”自我进来之后,枭狼变得安静了,甚至不吭那么一声,但估计很痛,额头挂着豆大的汗珠。
“明知道自己受伤了,还要逞能,活该——”听到我骂他,他也不怒,嘴角勾勾说,温柔得可以滴水地说,我这不是逞能,我就是想抱抱你。
刚刚还暴跳如雷,凶狠得如一头狮子,转眼间情意绵绵,眼角含春,但这死人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李大夫还在这里呢?我尴尬到了极点,替他擦汗的手微微用了用力。
“小云儿,我痛,帮我吹吹。”他如孩子那般朝我撒娇,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轻咳几句缓解这种尴尬,李大夫的嘴角抽搐着,估计是被恶心到了,迅速帮他包扎好,就立马走人了。
“你能不能不那么恶心。”我皱眉道。
“我是故意的恶心他的,免得他留在这里碍眼。”他朝我笑笑,恢复如常,声音也浑厚低沉,浑身上下尽是成熟男子的阳刚气息,变化之快之大,让我哑口无言,真是败给他了。
“什么时候弄伤的的?”我问。
“听到有人失足落水,我以为是你,就跳了下去,没想到湖底有尖石,刚好撞在伤口那里,伤口就裂了。”听到这话,我帮他擦汗的手抖了抖,那一刻该痛成什么样子?
“你怎么不跟我说?”我既恼他逞能,又心疼他身上的伤口。
“我怕你担心,并且我想多陪陪你,不过多痛都值得了,我终于把你找回来了,云儿——”他看着我,目光幽幽。
那时我脑子都是他的身上的伤,心疼得不行,根本没有留意他最后一句话,看着他苍白的唇瓣,我吻了上去,他的身体一颤,手就勾了起来。
这一吻绵长而温柔,缠绵而热烈,是我第一次如此主动,如此情不自禁地吻他,我的心砰砰直跳,整个人似乎到了云端那般,轻飘飘的,心急促地跳动着,甜蜜而有点紧张。
“以后别那别傻了,要抱我以后大把机会。”两人分开之后,我喘着粗气说。
“嗯”他轻轻应着,眸子尽是醉意,而我的心也似乎被装得满满,也许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那天晚上我没有离开,一直陪着他,我叫他睡觉,他说不舍得睡着,我们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他问我当初为什么肯接受龙七,而拒绝了他?
“不要提那贱人,更不要把你跟那贱人相提并论。”我冷冷地说道,即使事隔这么多年,想起龙七,我还是气难平。
“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回凉州找你的时候,你会怎样?”他问我,语速比较平缓,似乎有点迟疑。
“他会后悔?”想起当日我去求他之时,他的百般羞辱,千般讽刺,我心中就来气。
“这世界上的东西很难说,万一他真的回来。”
“如果他敢踏入凉州,那太好了,我要不将他乱棍打死。就是废了他的武功,将他扔进伶人馆,估计那娘娘腔也喜欢。”我阴狠地说,并没有留意那一脸黑气的枭狼。
“你——你这也太狠了点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也说过——”
“海盗头子也好意思跟我说佛祖?双手染血的人还装什么大慈大悲,你少给我装了,不提那贱人,影响我心情。”我气鼓鼓地说。
“怎么那么大汗?”抬头一看,见枭狼嘴唇发白,额头、脖子竟然全是汗,我忙帮他擦去,今晚天气明明很凉爽,他怎么不停地擦汗?但我也不细想,见已经很深夜,只得催着他睡觉。
一夜好眠,第二天天尚未亮,我就会自己的厢房了,毕竟还没有成亲,就这样一起过夜,真的不好。
转眼又过了十多天,这十多天我的病好了,枭狼的也恢复得很快,而冷凌风他们也回来了,当天整个凉州城的百姓自发守候在大街上等待冷家军与楚家军的凯旋而归。
估计楚寒剑在回来的途中,就已经听说枭狼带兵来相助的事情,回来之后对枭狼热情得不行,还一个劲地对我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恨不得我连夜下嫁给枭狼那般,最好是上半夜洞房,下半夜就能生一个孩子,弄得我哭笑不得。
“对未来的夫君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得到楚寒剑的喜欢,枭狼心情极好。
“要求倒真的有几个,第一个不能纳妾,不能碰别的女人。第二个互相扶持,并肩而行,风雨同路,不管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