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我们当年我们饮酒谈笑,是何等畅快?你不记得你当年是怎么跟他们称兄道弟了?如今这般对他们,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莫非圣女国就希望这样不仁不义,丧心病狂之徒为皇?”
身旁的陆彦怒声道,因为我与冷凌风的关系,冷家军与狼云军这一批年轻将领素来交好,孙周与骆虎阵亡,如今罗益、李廷惨死,罪魁祸首是昔日兄弟,所以陆彦这种既痛又怒的心情,我完全明白。
“海战的船只被动了手脚,经过推测动手脚的人是我,这是冷凌风说的是不是?李廷的人头被悬挂在东门的柱子上,罗益被人五马分尸,尸骨无存,梁东被人乱刀砍死,死相恐怖,这都是冷凌风说的吧,为什么他说的话你们都相信呢?我云清在你们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把人给我带上来——”云清声落,圣女国的士兵押着几个人上来,当他们抬起头的时候,我整个人愣在一旁。
先是李廷、然后是罗益、古营、梁东等,他们竟然都活着,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身后狼云军也是一阵骚动。
“大小姐,这怎么回事?”离渊不解地问我,而陆彦则愣在一旁。
“别慌,先听听他怎么说。”我努力敛了敛心神,这事太突然了,我一时都反应不过来,但越是这个时候,我越要冷静,不能作出错误的判断,而将士也要保持冷静。
“兄弟们梢安勿燥,狼云军的第一条军规是城主的命令随时随地服从,第二条是城主的命令无条件服从,一切听我的命令行事,违抗军令者杀——”我回眸扫了一眼狼云军,声音果断而有气势。
“是——”众士兵齐声答,声音洪亮而没有任何犹豫,这声之后,骚乱声停止,一切又安静下来,我的心安定下来。
“皇上,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淡淡地开头,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带上任何情绪,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罗益身上,云清将他们放在他的前面,这几个人离我们不远,我能清楚看到他们的脸,虽然憔悴了一点,但的确是罗益他们,只不过我自从认识一个叫龙七的人之后,我就知道这世间有易容术这一回事。
“楚城主如果担心他们是易容的,不妨前去看看,他们离你们不远,不过他们试图霸占我们圣女国,是朝廷重犯,如果现在放了他们,我无法向满朝文武交代。”云清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小姐,我去。”陆彦说。
“小心点。”我说。
“嗯”陆彦过去,我盯着四周,以防有突发事故,陆彦摸了一下罗益的脸、脖子,然后扯开他的上衣,然后细细察看,我与离渊、沐风暗暗戒备,我手中捏着几把飞镖,准备一发现不对劲,立刻救人。
一会之后,陆彦回来,一脸愕然,带也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
“大小姐,不是易容,的确是罗益,我曾与这小子一起洗过澡,他这小子手臂有一胎记,右手掌心有一条刀痕,并且他中指比常人要短,与无名指平齐,这不是易容能改变的,但他们都显得神志不清,跟他们说话也不回答。”陆彦低声地说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冷凌风说他已经被五马分尸?我抬头看着云清,而他也看着我,目光碰触的瞬间,他朝我勾唇浅笑,一如往昔。
“冷凌风是不是跟你们说,他们死得很惨?其实狼云军的弟兄,你们都被你们凉州那位表面仁义的冷大少爷骗了,他把我说得如此狠毒,如此丧心病狂,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打消你们一切退路,让你们替他卖命。”
“冷家一直野心勃勃,试图吞并我们圣女国,我作为司徒家的子孙,捍卫自己的江山没错吧?我云清虽不生在凉州,但却凉州生活了二十年,岂会加害凉州?尤即使冷家试图吞并我圣女国,也是冷凌风一人的事情,罪不在冷家兄弟,所以我才驳回众臣的提议,至今留着罗益他们的性命。”
“这二十年云清与狼云军弟兄相交甚深,楚城主一直厚待云清,所以云清铭感于心,如今西凌大军已经攻打到土国,弟兄们是无家可归,如果不介意,云清愿意邀请各位弟兄前往我们圣女国,我保证善待各位兄弟。”
“云清知道楚大小姐是大厉王朝的后裔,日后会以一国公主之礼待之,各位弟兄都是血族后人,上百年以来,一直被人视为妖孽的化身,云清知道这只要妖言惑众,今日云清向大家保证,有我云清一天,我保血族平安,堂堂正正活在这世上。”
“如今西凌大军即将攻破土国,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儿皆在土国城中,随时有被杀的危险,我云清这次带军到土国,只是为了捉拿逆贼,如果各位弟兄愿意跟随云清,那么我们现在就进城,将你们的父母妻儿接到圣女国,从此安居乐业,无战乱之忧,幸福一生。”
“我也知道弟兄是重情意之人,你们与冷家军多年交情,要你们倒戈相向,实在太难为你们,我的目标也只是冷凌风等,罪不在冷家军,我酌情处理,只要今日你们放下兵器,让我们大军过去,那狼云军的弟兄就是我们圣女国的人,日后我们圣女国就是你们的家园。”云清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在山谷回荡,大军又是一阵骚动。
云清的确对我们了如指掌,他知道我们血族只盼望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