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你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北天帆站在我身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我,我讨厌他这种眼神,它让我感觉自己就是地上的尘土,任他踩,随他踏,而他还嫌脏了他的双脚。
“嗯,本宫的确是迫不及待了,罗音,你还不赶紧去?”
“是——”罗音看了我一眼,快步走了出去,我将自己浸在水中,然后想象自己整个人被冰雪覆盖,但可惜很快那覆盖在身上的冰雪都变成熊熊烈火,朝我铺天盖地地掠来。
桶中明明是凉水,渐渐变得像喷涌的岩浆,根本缓解不了我的痛苦,我从水桶出来,身上本来只穿着一件单衣,如今被水完全浸湿,衣服贴在胸前,凹凸顿见,但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更何况正如他所说,我有什么他没见过?
手臂被划了几刀,还有血继续滴着,此时的我狼狈至极。
“今日有幸再次看到太妃的好身材,一如那晚那般让人心潮澎湃,只是手流血了,让朕甚是心疼,朕这里有上好的疗伤药,让朕替太妃涂药。”北天帆的声音、表情无可挑剔,乍一看还真以为他是好人。
“不要,不要靠近我,一会杜都尉为本宫解毒,皇上请先行回宫吧。”我实在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他一靠近,我就如恶狼扑羊,将他推倒在地。
“太妃与朕的交情非同寻常,如今杜都尉替太妃解毒,朕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实在不安,今晚说什么都不能走,一定在旁陪在太妃左右,看太妃有什么需要。”
“本宫还能有什么需要,莫非皇上想亲自替本宫解毒?”
“太妃想么?”他问,不忘朝我抛几个媚眼,弄得我心潮澎湃,欲火焚身,这死贱人,这死贱人,当真可恨。
“本宫不敢。”
“那朕就在旁看着,太妃不需介怀。”说完他竟然搬了一张椅子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一副陪你到天亮的架势。
“莫非皇上平日跟各位妃嫔欢好的时候,也想有人在一旁观赏?”
“莫非太妃把这当作是与杜都尉的欢好?朕还以为是解毒呢?”我无法用言语形容他说这话时的鄙夷,他讨厌我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如此残忍冷看我生不如死,我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对他的厌恶。
但今日这一切,得怪自己,为了一时的执念,才将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放在身边,也是因为自己的执念,甚至懒得去查探一下,不曾想到,这个世界有着很多的无奈,即使有那几分神似,他也不是心中的那个人,不想做坏人的,也有被逼着成为坏人的一天,不想杀人的人,也会有一天手染鲜血。
我觉的今日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无论是欢好,还是解毒,都得宽衣解带,皇上在这里看着实在不妥。”我很努力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其实我很想抡起一张椅子朝他砸去。
身上已经脱到只剩下一件单衣,但我还是热的难受,领口处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露出小片春光,地上有衣服,但我没有勇气再添一件,反正我赤身**他都见过,我何必自讨苦吃?
“朕实在担心太妃的身体,一定要亲眼想看看太妃药到病除而已,太妃是不是很热?要不要朕帮你把这衣服脱了?”北天帆说,那一刻我恨他入骨,但身体却又如此渴望走近他,我甚至想对他说:“好,请马上。”
“谢皇上好意,本宫不需要。”我瓮声瓮气地说道。
“太妃,禁军都尉杜擎宇到。”罗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而我却闭上眼睛,我就是再焦渴,我也是有脸面的,我做不到在一个男人面前与另一个男人——
更何况北天帆也绝对不会让我好过,要不他怎会端坐在这里?什么君无戏言,什么给我找七八十个男人,北天帆,我咒你不得好死。
“罗音,本宫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你送杜都尉回去吧。”
“是——”罗音终是担心我的身体,很快地回来,等她回来,我的身上又多了几处刀伤。
“太妃——”罗音抱着我,一向冷静的她,这时也变得彷徨,但可恶的是我竟然出现幻觉,把罗音当成了公孙宇,对她蠢蠢欲动。
“罗音,要不你打晕我,要不你走得远远的,我怕一个我完全迷失了本性,会剥你的衣服。”
刚刚太医说了,这药虽不是什么毒药,但如果没有男女调和,没有解药,会过得生不如死,时间一长,会心脉受损而死,就算不死,日后也留下很大病根,并且这药容易产生幻觉,迷失本性,能挺过来的人不多。
“太妃,太医说了,不会致命,只可能痛苦一些,太妃传言是女神转世,一定能挺过来,朕今晚就不走了,一直陪着太妃。”北天帆说。
“那谢皇上了,罗音你下不了手打晕我,就将我绑起来吧,免得本宫对皇上下手,做出失仪式之事。”罗音点了点头,然后用绳子将我绑了起来,我闭上了眼睛,不去看罗音,也不去看北天帆,但闭上眼睛更糟糕,脑海浮现的要不是青楼的那些香艳场面,就是公孙宇那张俊脸,还有他那双泛着春波的桃花眼,桃林下温柔的一吻,那飘飘语絮中朝我微扬的唇角。
心是如此甜蜜。
“太妃——”睁开眼睛,桃林消失,烤鸭没了,那白衣少年也没有了,只有华美的宫室,焦虑的罗音,故作深沉的北天帆。
“罗音,我又乱说话了?”
“没有,太妃,熬一熬就会过去的。”罗音一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