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娘也认为这是龙恩浩荡,是一种无尚的荣光,因为在此之前,还没有公主可以得到如此华贵的宫殿,并且还在十四岁之前,但娘却不知道,这只不过是这个qín_shòu为了方便他——”剧烈得疼痛再次从我的手臂传来,我知道我的手臂肯定已经出血了,但我不敢看,我也没有喊。
“皇姐哭着不肯去,她说要留在这里,她不舍得我娘,不舍得我和哥哥,那个我们称为父皇的男人,轻轻抚摸着我姐姐的发丝,充满慈爱地说她是一个傻孩子,有那么那时我都妒忌皇姐,因为父皇对她是这般宠爱,我也羡慕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宫殿,从此自由自在,但我们都忽略了皇姐身体的颤栗,就连心细如发的娘,也忽略了,因为虎毒不食儿,谁也想不到这个qín_shòu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做下这种龌龊无耻之事。”
“因为那qín_shòu的强硬,即使我姐哭得如泪人那般,即使哭得即将断了气,娘也以为她是孩子气,过一段时间就会适应。”
“帆帆,皇姐不想走,皇姐不想。”
“帆帆——”皇姐那天死死拽着我的手,她的指尖冰凉冰凉的,掐进我的肉,很痛很痛,我却摔开了她的手,她那时是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无助,但我却想着树上的鸟蛋跑了,小时候,皇姐虽然对我很凶悍,但她却极疼我,但我甩开她的手,她那时一定很绝望,我说过救她的,我说过我会救她的。
手臂凉飕飕的,那竟是北天帆的泪,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这毒蛇般的男人会落泪,我想叫他不要说了,但喉咙动了动,发不出声音。
“我那时甚至想她快点离开,只要她不住我的附近,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小时候的我既怕皇姐,又烦皇姐。”
“皇姐搬进去之后,就更加沉默寡言,每次看着我都远远离开,我有时去找她,宫娥说皇姐在沐浴,我下午去找她,她也在沐浴,我有时晚上去找她,她也在沐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天洗那么多次澡,她不怕皮都洗皱了吗?”
“后来一次我拉着皇姐的手臂,发现她竟然立刻闪了,我以为她避着我,嫌我身上脏兮兮的,但我不知道她手臂全是鞭痕,那畜牲——”
“皇姐,你嫌帆帆脏?”我生气地问她。
“不是,不不是,是皇姐脏——”那天皇姐落荒而逃,我不明白明明长得天仙般的皇姐,清纯脱俗的皇姐,一天洗三次澡的皇姐,为什么说她自己脏?那时我觉得皇姐真怪,长大了就不理人了,我突然有点怀念那个凶巴巴的皇姐。
“虽然皇姐在娘面前笑得很明媚,但娘渐渐还是察觉了异样,她问皇姐是不是不开心?但皇姐却说只是想念娘,皇姐什么也不肯说,即使娘再三追问。”
“皇姐十四岁,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但却更加沉默,人人都说皇姐是北国第一美人。听到这些话,皇姐总是低头,但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娘开玩笑地说,皇姐长大了,是时候觅一个俊男儿了。”
“皇姐听到娘的话,失手打碎了手中的茶杯,我们都以为她只是羞涩,而我也笑嘻嘻得地低头看皇姐,却发现她低下的脸惨白惨白的。”
“浅儿还小,碧瑶你是不是太心急了。”那天,我那“慈爱”的父皇这般说。
“都十四岁了,也差不多到适婚年龄了,皇上现在也可以留意朝中有哪些青年才俊,一定要替浅儿觅一个品貌俱佳的男子。”娘也笑着说,那天我们全家都在,其乐融融。
“放眼朝中,有哪个男子配得上我们的浅儿?”
“但女子长大了,终是要出嫁的。”娘轻轻抚摸着皇姐的发丝,笑得很温柔,我们“慈爱”的父皇笑着说一定会替皇姐找一个如意郎君,我们都笑了,懵懂的我也跟着拍掌,以为皇姐很快会穿上漂亮的红嫁衣。
但这一天永远都不会来,三个月之后,太医就说皇姐得了重病,太医却说那病会传染,不允许我们进内,封锁了姐姐的宫殿,无论我们怎么担心皇姐,宫中的侍卫也不放我们进去,就连娘的表哥,现在的李太医也未能进去看一眼。
“皇姐并不是得了传染病,皇姐一天天长大了,她总有出嫁的一天,他想一直霸占皇姐,于是将她囚禁在宫殿里,他命人修了一条暗道,暗道从腾龙宫到皇姐的寝宫,太医宣布皇姐得重病的那天,就是地道挖通之日。”
“从此皇姐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她肯定想见我娘,她肯定是想见我,但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她身边。”
“臣妾不怕传染,臣妾担心浅浅,皇上你就让我去看看浅浅吧。”无论我娘怎么恳求,即使跪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他都以种种理由拒绝,他说他怕失去娘。我摇着他的手,求他让我见皇姐一面,他说他可能会失去一个女儿,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他说这话的时候,你知道有多慈爱吗?北天帆笑,笑得是那么凄厉。
“有一次用石头砸蜜蜂,不想砸中了愉妃那宝贝儿子的头,结果他的头肿了一个大包,他哭着回去找她的娘,结果一路上有摔了几次,额头肿了几次,愉妃以为都是我的杰作,于是拽着我去找他。”
侍卫禁止我们入内,愉妃要他们进去通传,他们说皇上正在休息,愉妃气冲冲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