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有说完,一大袋干粮已经递了过来,我感激地朝他们看了一眼,就拿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虽然馒头又冷又硬,我还是吃了好几个,将肚子填得饱饱的。
估计睡足了眼,一点都不觉得困,就与几位大哥聊了起来,他们跟我说了不少凉州的风土人情,我也跟他们说了说西京的热闹繁华,在天差不多亮的时候,我跑回了船舱,但却再也睡不着。
天亮之后,我才发现那袋干粮,竟然在桌子上了,怪不得我摸不着,原来摸错了位置,此后七天都大同小异,只是我的酒意没了,整个人变得精神百倍,船舱对着他又沉默压抑,所以每天天一亮,我就跑去船夫们闲聊。
船夫们见多识广,从他们的嘴里我增长了不少见闻,甚至在如何在海上行船也略知一二,只是一堆男人聚在一起,总免不了说女人,并且说得十分露骨,只是我从小就在风月场长大,就是那些荤段子,也能顺口拈来,偶尔也说上一段,弄得他们笑倒在地,不用两天,这几个船夫就好得跟我称兄道弟,有时还勾肩搭背的,弄得我左闪右避,还是难逃毒手。
“小兄弟,再说一个荤段子来给哥们乐一乐。”我本不想再说,只是拗不过他们人多势众,加上船上生活实在无聊,我也忍不住再说了一个。
“老翁续娶一妪,他的儿子夜晚前往偷听,听到他的父亲连呼‘快活’,频叫‘爽利’。儿子大喜说:‘吾父高年,尚有如此精力,此长寿的征兆,但他再仔细看,却发现是老妇人替他爹抓背。’”
我说完众人笑,但笑完都大呼不过瘾,硬扯着要我继续说,这回我却不肯说了。
“既然大家兴致那么高,你就再说一个吧,反正我也闲着无聊。”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凌风已经玉树临风一般站在我跟前,吓得我差点就魂飞魄散。
“大少爷,小欢兄弟的荤段子说得好,前几天说那几个让我们几个笑倒在地,就是躺下睡着也睡醒。”说话那个精瘦小伙子一边说,一边将他的爪子放到了我的肩膀上。
“哦,想不到小欢倒还有这种本事,既然如此,就别扫大家兴,说得好本少爷有赏。”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死活都不再说了,但一听到有赏,心又蠢蠢欲动了,但在冷凌风面前说这些,总感觉不对劲。
“既然这样,我再说一个吧。”我尽量挑了一个比较含蓄的说了起来。
“妻妾争宠。夫君实际是爱妾,所以故意斥责妾说:不如杀了你,省得怄气。妾伤心奔入房,其君持刀赶入。妻子以为真的是杀,尾随去看。没想到看到两人正在巫山**,颠龙倒凤,好不快活,妻子大哭说,若是这等杀法,倒不如先杀了我。”
我说完众人笑,冷凌风也笑,但笑得那个冷,我无端打了一个寒颤,但奖赏的事却不见了踪影。
“少爷,你不是说如果我说得好有奖赏吗?”晚上我厚着脸皮问他。
“嗯,可惜你说得不好。”听到他的话,我为之气结,这家伙忑吝啬。
在海上整整七天,第八天我们在商州的码头停船靠岸,开始了我们的商州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