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有灯会,爹要我俩去看?”他说。
“选不选灯神?有没有银两奖励?”我问。
“没有。”他回答得干脆。
“那我不去。”我答得比他更干脆。
“你——”冷凌风的脸色不善。
“不就是几盏灯,有什么好看?我这几天累坏了,想休息一下。”看到他不高兴,我把不去的理由说得更充分一点,这回他的脸色才缓了过来。
“如果累就好好歇一晚,下次看也行,去睡吧,也不早了。”听到他这样说,我赶紧溜进去睡觉了。
但第二天的晚上,我还是出去看灯会了,只是陪的人是小叶,这次虽然不选灯神,但依然有猜灯谜的活动,尤其是各种形状的灯,实在美轮美奂,灯挂在树上,乍一看火树银花,很是好看,尤其看到整条长街红红火火的,我就兴奋得不行,我有时觉得自己很矛盾,过年鞭炮的热闹我不喜欢,大街上喧腾,我又觉得很好,因为这样才显得自己不寂寞。
街上人来人往,除来花灯漂亮,小吃档也异常火爆,我与小叶各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然后边吃边走,边说边笑,好不快活。
“你不是说就几盏灯,没什么好看吗?你不是说累得要死,要歇一晚吗?”突然看到冷凌风,我差点将串着冰糖葫芦的棍子都咬断吞肚子里了,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街上这么多人,怎么就被他碰到了呢?
“凌风,怎么跑那么快?”就在这时,云清、云娘过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倾国倾城的楚漫云,敢情是这个家伙在某个角落瞧见我,专门跑过来兴师问罪来了。
“刚刚看到一个漂亮的花灯,本想买下来送给云娘和漫云,没想到过来却不见了。”冷凌风回头笑着说,刚刚的黑脸已经不见,这家伙撒谎。
“你送漫云就得了,我家云娘有我呢?”云清说完含情脉脉地看着云娘,结果人家云娘不领情,说他眼光不好,选的花灯一定没有冷凌风选的好看,一定要冷凌风送,看到这小夫妻打情骂俏,我在一旁干笑着,而楚漫云在一旁站着,显得安静而温柔,只是不时看我几眼。
“不打扰各位了,我们先走了。”见没人注意到我,我赶紧溜人,我临走时走瞄了一眼冷凌风,发现他一脸云淡风清,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所以也重重舒了一口气。
“这小寡妇,还真赖死在你冷府了,冷凌风,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一定是居心叵测,她一定是近水楼台好勾引你,你可别上她的当?”云清声音很大,即使走了十几步,我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这家伙是故意的。
“他未娶,我尚可以嫁,我就是勾引他又关你什么事?莫非你有姐姐、妹妹想嫁他?有本事也叫她天天不干活到冷府赖着,看看能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男人见多了,没见他那么小气的,为一句话记仇到现在。
“你看,嚣张得她——冷凌风,你还笑?”我听到云清吼冷凌风的声音,还听到楚谩云很好听的笑声,但无论他们怎样,我都走远了。
但因为我拒绝跟他出去逛花灯,冷凌风这次去云洲不肯带上我,我拿着着我的包袱追出去。
“不想跟着我,别勉强,免得让你遭罪,船夫开船——”他将我撵下了船,然后不理我的呼喊,进入了船舱,悔得我肠子都绿了。
他这是生哪门子的气?我不就是不跟他去看花灯吗?何况他身边不是有楚漫云伴着吗?看来宁愿得罪小人,也莫要得罪这家伙。
冷凌风这一走就是两个月,而也就是这两个月,我先盘下了寡妇的胭脂水粉店,改名胭脂阁,自己亲自进了一批货,因为我自己对胭脂水粉在行,加上这段时间我也不是白跟了冷凌风,哪里拿的货最好,我都摸得一清二楚,所以进的货又好,价钱也实在。
有钱人家的小姐、夫人都喜欢去冷凌家那几家大的胭脂坊,即使我这里的货比他们的好,比他们的便宜,这些富家小姐还是不屑于进我这种小店面,因为这样会让她们失去了脸面,于是我将目光瞄准了另一群女人。
凉州有大大小小青楼四十间,小的有几十个女子,大的则有几百人,如果能把她们的生意全做了,我这个胭脂阁的生意能不红火?为了做成她们的生意,我亲自将店的胭脂送过去给她们挑拣,甚至免费试用。
自小我就在风月场打滚,对这些风尘女子怕老、善妒,怕不够美艳的心理清楚得很,加上我嘴巴甜,这一顿下来,倒成了不少笔生意。
这些胭脂不同别的,它是涂在脸上,好不好一眼能看出去,一走出去就是招牌,所以我瞄准了每个青楼的红牌姑娘,给她们的胭脂都是最好的,涂在脸上那个光彩照人。接着散播消息,让所有姑娘都知道,她们最吃香的红牌姑娘,用的就是我们胭脂阁的胭脂水粉,不用多久,我们的生意就开始红火起来。
我盘下的第二间是夫妻俩开的玉海阁,但我继续用他的店名,毕竟是老招牌,信誉良好。夫妻两代人都是经营玉器,对这行很熟悉,加上为人正派,勤劳,所以我请他们继续做这店的掌柜,再重金请了一个大夫治好了他儿子的怪病,夫妻俩对我感恩戴德,表示一定好好经营好玉海阁。
两个月后,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