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深沉的眸子,听到那低醇的声音,我的心尖猛颤了一下,呼吸急促了不少,这家伙怎么一回来,就问这样的话?
“想我不?”他再低低追问了一句,低沉的眸子变得灼热起来,我急急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我突然发现他冷面的时候,不是最可怕的,他深情的样子,最吓人。
我连累他亏损那么大,我连累他一个月到处奔波,没有歇一口气,我能不惦记吗?只是似乎与情爱无关,但这话该怎么讲呢?既让他死心,但又不刺伤他呢?我发现很难。
当年秦剑能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我,甚至不惜冷嘲热讽,奚落怒骂,估计真是厌恶到极点,才能做得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去我那,我替你接风洗尘。”我笑着说,自动将他之前说的话忽略掉。
“什么时候,我才能将你这块又臭又硬的顽石劈开呢?”冷凌风的声音带有带着几分恶狠狠的味道,就连看我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凌厉,似乎是一把刀,要将我整个人劈开两半,看得人的心乱颤,手心都冒汗了。
“这次总共亏了多少钱?”我问。
“想还钱给我?”他冷冷地看着我,目光变得更森寒。
“你应该知道我希望你以身抵债的?不愿意也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等你还了我那四百万再说吧。”他淡淡地回应,嘴唇轻勾,笑得丝丝苦涩,好久没听他那爽朗的笑声,倒有点怀念,其实我爱听这家伙笑,笑得让多灰暗的心都亮堂起来。
晚上冷凌风去了我那吃饭,当然是我亲自下厨,张婶乐得不用干活,早早回去看她的孙子去了,小叶被冷老爷子叫过去了,没有回来。
我觉得要不是这个家伙暗中将小叶支走的,要不就是冷老爷子所为,有时候不得不感慨,这父子俩用心良苦,冷凌风的固执与耐心,与当年的我很相似,认定了一个人,非得弄到手不可,只是这样的结果,并不幸福,我是过来人,知道得很清楚,只是这家伙还没醒悟。
这回怕吃撑,我们只弄了简简单单三个菜,其中两个是我弄的,一个是他弄的,他想弄多一个,我都不给,因为怕得从晚上吃到天亮,他做的菜味道依然是很好,比张婶做的合我的口味,我将他做的都吃光了,一顿饭吃下来很饱,但感觉很满足。
“今晚还走不?”我随口问道。
“你想我走不?”他低头问我。
我一下子又被他问住了,我发现跟这个家伙说话得分外小心。
“如果你不走了,我去替你铺床,那床已经有一个月没睡了,有点灰尘了。”我说。
“嗯,我不走了。”这家伙倒真不客气,大天早的,就不肯走了。
冷凌风在院子散步的时候,我去泡壶茶,然后跟以前一样,先练剑,然后弹琴,他总是偶尔瞄了那么几眼,但也就几眼,他就能指出我哪方面不足,着家伙就这点厉害。
不过一会之后,他亲自站起来教了,讲还不行,非得握着我的手,甚至有时还搂着腰,虽然每个动作持续的时间都很短,但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让我不自然,明知他是趁机这样的,但又不能怎样他。
就在这时,门砰一下被推开了,冷凌风微微皱了皱眉,我猛回头一看,云清已经站在了外面,额头还有汗,似乎走得很急。
“冷凌风,你不是真的跟这个小寡妇吧?你什么眼光?凉州那么多好女人你不挑,非得挑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不但长得不好看,人也恶毒。”云清一阵门就噼噼啪啪地说了一通,这家伙怎么就对我成见那么深?
“云清,你是不是闲得慌了?我这事你都管?”冷凌风本来已经松开我腰间的手,这个时候又圈了起来,我发现冷凌风这家伙有时真得很太可恨了,人越多那手就越不规矩,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他关系不正常,他才安心。
“我闲得慌?你知道今晚外面的人盛传什么吗?他们说凉州冷少是一位龙阳君,多年不娶,就是因为喜欢男人,暗中养了男宠,而这个男人不是旁人,正是现在声名显赫的罗爷,罗爷不娶,不是不能人道,而是做了兔子爷,外面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凉州女子芳心都碎了一地呀。”
不是吧,这事怎么传出去了?冷凌风不是下了封口令了吗?哪个死家伙给扬出去的?明天我得煎他皮,拆他骨,我恶狠狠地想。
“这事怎么传出去的?”我阴狠地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在茶园搂搂抱抱,亲亲啃啃的事情全被扬了出去,如果这事被冷老爷子知道,还不气死他老人家?”
今天林叔生辰,我提前让他们离开茶园,庆祝庆祝,没想到坏了,估计这个秘密放在这些茶农的肚子里,已经憋得他们难受,几杯下肚子,这群该死的家伙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酒楼人多,他们嚷得又大声,尤其这主人公是冷凌风,所以极有震撼力,不一会这事已经传遍整个凉州城,我俩的英名从此一朝丧。
“这事我家老爷子早就知道,他听了不会气死,还会很开心,就你大惊小怪,云清,你说了那么多也口干了吧,小欢,倒杯茶水给他。”这家伙还真当我是丫鬟了。
“不是当你丫鬟,而是因为你是这屋子的主人,过门都是客,所以这茶该你倒。”我的额头又开始冒汗了,为什么我想什么这个家伙都知道?
“不用了,看到你们就碍眼了,我以为你千挑万拣,能